這句話一說出來,頓時大嘩,劉璋的實力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是比師君要強的,攻城掠地占占便宜還可以,貿然想要打垮這個對手,大家還是有些接受不過來,不過對於一般有點分量的將領來說,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楊昂問道:“不錯,劉璋的確不弱,不過俺麾下的兒郎就懼了?”
“自然是不懼的……”
軍心士氣勉強可用,楊昂繼續道:“漢中這一次的的確確是想啃一啃這塊硬骨頭,而且啃第一口的就是我軍,我和楊任將軍已經決定,七日之內準備好器械,半月之內攻下……葭萌關!”
楊昂猛地站立而起,展現在眾人麵前的,仿佛還是當初那個憑借一杆長槍便是可以縱橫天下,哪裏都去得的豪傑,到了這一刻眾將才醒悟過來,即便是官場傾軋,這些年謹小慎微,行事低調,但是那個骨子裏敢打敢殺的楊昂,銳氣依舊,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豪放之氣依舊沒有磨滅半點。
在這個營中,俱是自己的生死弟兄,楊昂說話驟然就硬氣了許多,“我麾下的軍馬不,豈是劉璋那群軟腳蝦抵擋得住的……”
麾下將官頓時便是哈哈大笑,楊昂的言笑不禁是出了名的,打起仗來雖然說是殺人不眨眼,可是誰都知道,下來之後喝酒吃肉,從來都是稱兄道弟,沒什麼拘禮的。
有人道:“可是……葭萌關作為兩軍的必爭之地,險要之處自然沒得說,必然有重兵把守,這一仗若是讓咱們來打,恐怕弟兄們的傷亡絕對不小啊。”
楊昂道:“不錯,可是要知道我軍軍力不可不盛,咱們這一仗,軍心士氣已經達到了頂點,打不打得贏,要打過才知道!”
“多說無益,下去準備罷,不論勝敗如何,某終究會帶你們闖出一條路來……”楊昂說到這裏,諸將的心已經是定了下來。
“陳誌聽令!”
陳誌聽到如此,立刻上前道:“末將在。”
楊昂臉色冰冷的道:“吾命你率領兩千兵馬並集合三千民夫,在數日之內趕製攻城器械,隨後回中軍聽候調遣,不得有誤。”
陳誌恭聲道:“末將領命。”
“張文何在?”
張文站了出來,拱了拱手:“末將在。”
“吾給你五千兵馬,從現在開始休兵養息,將養士卒,五日之後為先鋒大將,主攻葭萌關。”
“末將領命。”
眾人對著張文投去了羨慕的目光,誰都知道,這先鋒一職被張文這廝搶了去,這一次破敵的最大頭功,幾乎就是蓋在張文這廝的頭上,若是敗了,連楊昂那個時候都不知道能否被摘出去,還差一個張文?
隻聽見楊昂繼續點將:“陳萬!”
“末將在!”
楊昂道:“吾將兩軍的一千輕騎調撥於你,屆時在戰場之上伺機而動,務必給對方致命一擊!”
任誰都知道,兩部軍馬的核心戰力便是這一千輕騎,平日裏都是由楊昂親自統領,立下了赫赫功勞,現在楊昂將其交到陳萬的手上,無疑就是看重了陳萬的老成穩重,陳萬平日裏性情木訥少言,不喜爭功,在軍中也少有裙帶袍澤,但是誰都不得不佩服,陳萬這些年勝多敗少,每每上陣,絕對不會漏出大破綻給對手。
而楊昂將這支決定性的力量交給他,無疑是將自己的家底全部掏出來,
定壓在這一仗之上,而楊昂作為統帥,自然是要統籌全局來得妥當。
楊昂怎麼會不知道,現如今的葭萌關郡哪裏還有那麼的好打,既然已經不能奇襲奪取葭萌關,那麼便緩緩推進罷。
隻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楊昂還是有信心拿下葭萌關的,隨著一陣陣鼓聲在大霧當中回響起來,無數被楊昂強征起來的百姓背著重重的沙袋,不斷的向著葭萌關的護城河填去。
隻需要填出能夠進退自如的道路來,到時候還不是蟻附攻城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