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憔悴的人,他的心,揪了起來。
掌心的溫熱傳遞到蘇凝詩臉上,她方知不是在做夢,她真的得救了!
用出全部的力氣,她艱難道:“餓……”
想了想,又加一句:“渴……”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江子晨健步如飛地往外走,穿過一片小樹林後,就到了馬路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蘇凝詩放上車,從車上拿出一瓶水以及一些餅幹麵包巧克力,喂給蘇凝詩。
還好家裏有個喜歡吃零食的小家夥,因此車上經常是備著吃的,不然蘇凝詩就得餓著回市區了。
蘇凝詩進食後,如同大沙漠降臨了一場甘雨,整個人都活了起來,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坐在駕駛位的江子晨,則在打電話通知下屬,人已經找到,讓他們可以回去了。
掛了電話之後,就把車子往市區開了。
蘇凝詩把小寶的零食吃了個大半後,才有些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想起把她抓進來的那個挨千刀的,便問道: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聶深遠現在在哪裏?還有,他把我帶走是為了什麼?”
江子晨專注地開著車,盯著路麵道:“聶深遠已經被我送到警局了,邢訶是他殺的。至於嚴一潔——,她就是聶佳鈺。”
這幾句話,每一句都在挑戰著蘇凝詩的心理極限。
怪不得,怪不得!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竟然還是聶佳鈺在搞鬼,當真是陰魂不散。
想起邢訶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她心裏還有些氣憤,“既然殺了人,那總該判死刑吧?”
可別又叫這兩兄妹花大錢,收買了相關人員。
“那是當然。”江子晨道。
畢竟聶佳鈺之前帶著小寶到處逃時,也殺過人,他早已經收集了證據,給警方送去了。
他倆,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蘇凝詩的眼前。
車子開出了郊外,正要上高速,江子晨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接了起來:“喂——”
“江少,凝詩找到了沒有?今天早上小寶身體不舒服,又發病了。我剛從醫院回來,情況不太好,現在他情緒低落不吃東西,晚上做夢都念叨著凝詩。”
他沒說的是,他一天也擔心地睡不著。
江子晨眉頭一皺,還沒來得說話,手機就被蘇凝詩搶了去。
“喂,傅亦桁,是我,小寶在哪裏?你把電話給小寶,我跟他說說話……”
蘇凝詩一連十來天不露麵,江子晨再不肯告訴小家夥真相,他也猜到了什麼,因此每天擔心著。
母子倆說了一些話後,小寶的情緒才好轉,高高興興地要吃東西了。
蘇凝詩掛了電話,心中忍不出擔憂了起來。
把手機還給江子晨,道:“先不回家了,先去傅亦桁家裏。”
江子晨不讚同,“先帶你去醫院。”
“不行,先看小寶,我就是餓了幾頓,能有什麼事兒,你不帶我過去,我自己走著去。”
在蘇凝詩的強求下,江子晨隻得妥協,打著方向盤朝著傅亦桁的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