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詩下午跟薛月一起回別墅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束半枝蓮,紅的分的黃的混在一起,看起來非常漂亮。

換鞋的時候,就把花放在了高櫃的一角。

一旁剛陪完小寶回來的江子晨,就走了過去,直接把花拿在了手,給了蘇凝詩一個擁抱。

“親愛的辛苦了,這花我很喜歡。”

蘇凝詩把花又搶了回來,“這花你也喜歡啊,諾,給你一支吧。”

她把一支紅色的抽出來,放在江子晨手裏,隨後就上樓去了。

不是給他買的?江子晨臉色漆黑,手指微微用力,那朵嬌花的汁液便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江少……”薛月戰戰兢兢地打了個招呼,低著頭連忙走了。

蘇凝詩上樓後,就直接去了傅亦桁的房間。

打開門,隻見床上的男人似乎很無聊,正盯著窗外發呆。

“傅亦桁,今天感覺怎麼樣了?”蘇凝詩走過去,把花插在了他床頭的一個花瓶裏。

傅亦桁的視線慢慢從窗外收回,看了眼自己的腿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最近幾天走不了路了。”

他早上被賭場的人丟出來後,尚且還能走幾步,今天在房間裏休息了一天後,那條腿卻腫了起來,連走路都隻能用拐杖了。

詢問過醫生,隻說是正常現象,讓他不用擔心。

蘇凝詩表示同情,讓他等下不用下樓吃飯,她給他拿上來。

隨後兩人又說起了徐嬌倩,今天蘇凝詩派人去找了一天都沒得到一點消息,隻能明天繼續找。

傅亦桁反應淡淡的,似乎並不關心。

蘇凝詩隻當他生病了精神不佳,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沒有過多打擾,離開了房間。

晚飯時,薛月沒看見傅亦桁,就奇怪地問了一句,蘇凝詩便把這兩天的事情都給二人說了。

江子晨本來沒什麼表情,但想起什麼後,臉色黑如鍋底:“剛才那花是給他買的?”

“是啊,”蘇凝詩直接承認了,隨後轉著眼珠子道:“你要喜歡明天我給你也買一束。”

“不必。”江子晨冷聲道。

接下來,他沒跟蘇凝詩說一句話,連蘇凝詩給他夾菜都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切,真小氣!蘇凝詩撇撇嘴,懶得再理他。

她跟傅亦桁之間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送束花怎麼了,又沒有送玫瑰。

用完了飯,她去廚房拿起傭人準備好的飯菜,準備給傅亦桁送去,誰知江子晨也跟了進來。

“誰允許你給別的男人送飯?”他冷聲道。那雙狹長的眼睛裏,直冒寒氣。

蘇凝詩呆呆

:“他生病了啊,走不了路。”

“這裏沒傭人嗎?”

“……”

一旁做活的女傭連忙走過去,讓蘇凝詩把飯菜給了她,接著就走出了廚房。

蘇凝詩有些無語,“我隻是送個飯啊,又不是做別的什麼事。”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你要是敢送,後果你知道的。”江子晨極具威壓道。

蘇凝詩氣鼓鼓地瞪著他,兩人對視半晌,還是她先認了輸,說了一句不送就不送,就氣呼呼走出了廚房。

不送飯,還可以做別的嘛,傅亦桁幫了她那麼多,現在人家生病了,她怎麼可能不管,她可不是江子晨這種不懂感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