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二六十年,農業七月十七日
趙北營火光衝天,燒了半個時辰,一直在燒燃白起的雄心,而公孫舌帶來的援兵令他的雄心有了強力支撐!趙括就是使詐,白起也要入坑,他要咬任何趙括,即使代價大一些,秦軍可以投入三倍於趙軍的兵力,擊碎趙括的任何企圖,隻要占領戰場主動,取得清理戰場的權利,就傷多死少,就不吃虧。。
白起令贏遠率五千秦騎與王由率五萬軍為前部,白起領二十五萬軍居中,嬴屯率十八萬軍為後部,司馬靳部攻取趙軍北營後,留白駟部三萬軍守營,司馬靳率五萬秦軍參加追擊趙軍。
公孫舌領五萬軍圍趙軍糧山營馮亭部,嬴高部三萬軍留守河西大營。
趙括狡詐,趙軍胡騎善突襲。白起讓守營軍務必防備,並讓秦軍的伍人隊重新編列,以千隊為陣,弩盾合編,槍戈戟合編,以利槍兵阻陣壁,並利集中弓弩射殺騎兵。
白起令秦軍各部在小東倉河下遊大灣坪彙合整軍列陣,互相不得分離一裏以上,互相照應,攻擊前進。胡騎衝陣,放開通道,弓弩射人後,槍兵牽馬走。區區三五萬胡騎,就是三比一的兵損,也得把他滅了。
公孫舌率五萬秦軍把馮亭部糧山營圍住,糧山營是上黨輔軍,沒有盾抗秦軍步弩,又對步甲陣法生疏,能守不能攻。
公孫舌也不想攻,他給馮亭說糧山營十萬餘上黨埔軍投降,趙軍糧草皆在糧山營,馮亭可是為大秦立下奇功,馮亭說沒糧草,全是廉頗讓裝的沙袋搬來搬去。
公孫舌以王齕的名義將白起的信送進糧山營,馮亭回信說糧山營還有馮山部五萬上黨輔軍、馮治部五萬上黨步甲未在糧山營,已通知兩部伺機回營,待兩部回營後,必降。
公孫舌與馮亭,去勸降的不真心,說投降的也不真心,但不想開打是真心的,都想穩住對方,伺機待變。
夏不畏率一萬趙軍胡騎從大東倉河上遊東邊七拂山到出發,與馮山部五萬上黨輔軍在天剛亮的辰時,聚集在大東倉河下遊的米山北麵,並派出斥侯到秦南一營附近。在公孫舌率秦軍南一營一個時辰後,夏不畏先令兩千趙軍胡騎堵斷了米山至丹河間,並令斥侯跨丹河,把警戒放到了河西大營附近。
夏不畏、馮山帶六萬趙軍把南一營襲取了,秦軍竟然隻留了兩千老兵守營,營中糧草軍需極少,六萬趙軍人扛馬馱把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的放火把營寨燒了。
馮山帶五萬趙軍從米山口進大東倉河下遊,然後向北翻越大糧山回趙北營。夏不畏則率部向西,先渡過丹河,然後向南到龐村駐紮。
夏不敗於卯時中,天尚黑,與趙盡話別,鳴號率兩萬趙軍胡騎東歸故關方向,盡選平闊處緩緩退去,在後隊放千餘趙軍胡騎警戒。
趙括讓趙盡在趙北營設了偃月陣,是一個陷阱,全陣對北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東伏近一萬老壯步甲,西伏一萬老壯步甲,非對稱的陣形,趙軍兩千餘重傷兵在前、六千餘傷兵在中、一萬步甲在後,位於月牙內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凶險,偃月陣有較強的戰力,趙軍老壯步甲兵強將勇,最適用,地形上也適用趙北營呈東高西低的地形,偃月陣像一個血盆大口,一旦闖陣敵兵擊不穿厚實的月輪中心底部,隊伍被擠成團狀,將被偃月兩翼延伸為圓陣合圍吞噬,若闖陣敵兵擊穿厚實的月輪中心底部,條狀隊伍也會使兩翼受到最大的攻擊傷害,擊敗偃月陣的方法最簡單,就是不要攻擊厚實的月輪中心底部,其陣自破。
趙盡令老壯步甲和五千餘能動傷兵隱於暗處、溝內,以千餘傷重之兵在偃月陣底部,起火堆詐騙秦軍斥侯,誘使秦軍進偃月陷陣。
司馬靳在秦北一營整軍,看趙北營火光衝天,號角鳴響,馬蹄聲遠,他在焦躁的等待白起的指令,他派出騎兵斥侯接近趙北營偵察,斥侯回報說趙北營一片死寂,唯有濃煙滾滾,大火衝天,趙軍胡騎已無蹤跡,有瀕死老傷兵在營內起篝火三五十聚一堆,亂成一團,散在營南,壕溝內也有一些傷兵躲藏,還向斥侯射冷箭,估計有千餘傷重之兵。
司馬靳知道,他需要一場大勝,斥侯說的殘兵營的五六千傷重之兵還不夠他折罪,何談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