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決定幫助時笙和傅九恒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指望著自己有一天碰到困難讓傅九恒和時笙出麵解決,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家族壓力。
還是時笙親自登門拜訪江潮的時候,才發現他這段時間消瘦了很多,時笙刨根問底的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江潮最近這一段時間吃不下睡不著的原因。
江潮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多半也有時笙的原因在裏麵,她不忍心看著江潮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壓力,於是直接把俞皖的父母給約了出來。
包廂裏。
“最近我們一家都快麵臨破產了,還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我們連飯都吃不下,有的人情緒這麼好,定了一家規格這麼高的餐廳。”俞皖的母親剛剛坐下,就開始冷言冷語的挖苦諷刺時笙。
時笙對她陰陽怪調的語氣並不放在心上,他們是故意想氣時笙,時笙要是真的勃然大怒就正中下懷。
“你就直接說吧,你約我們出來吃飯的,這是目的是什麼?我可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的請我們吃一桌子幾萬的菜。”俞皖的父親坐下來之後冷眼的打量的這一桌子菜,但是並沒有要動筷子的念頭,他心裏防範著時笙。
時笙知道他們兩個人對自己的抵觸心理很強烈,但是時笙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聽到什麼樣難聽的話,她都不會跟他們起爭執。
“今天我請你們兩個人出來吃飯,就是想說說俞皖入獄這件事情,你們為什麼還要逼著江潮解決?”時笙隻知道他們兩個人不願意在自己身上耗費太多的時間,時笙也不拐彎抹角了。
俞皖的父親先是冷哼一聲,眯縫眼打量著時笙的時候全是敵意和冷漠,“看到我們的女兒入獄了,還覺得不夠痛快,非要把我們兩個人叫到跟前狠狠的羞辱一番,才能夠滿足你的勝負欲是嗎?”
他們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時笙今天的行徑,時笙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沒有反駁。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們停止對江潮的施壓,他年紀也大了,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
他們兩夫婦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剛才俞皖的父親先是冷哼了一聲,現在輪到俞皖的母親冷哼一聲了。
“江潮是俞皖的親生爺爺,現在俞皖遇到大麻煩了,他這個爺爺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在我們的人情社會裏沒有比他更冷血的人了,所以這個忙他必須幫。”
時笙看著俞皖父母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咬了咬後槽牙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沒有跟他們起爭執,和他們這樣不講理的人說話,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
“這個時候搬出血緣關係這一套理論來了,當初江潮病重的時候,怎麼沒有見你們到病床前盡孝,甚至連問一聲都沒有,現在碰上麻煩了,倒是想起他這個早被你們淡忘了的親人,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挺好的嘛。”
時笙還記得當初江潮病重的時候,自己熬了幾個通宵才找出解藥來,從江潮病重到後麵恢複,都沒有見他們的家人露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