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杜歡打開了填漆木盒,麵露驚喜:“全都是給我的?”

滿滿一盒珠寶首飾,晃的人眼花。

封晉:“等你頭發長起來,就可以用了。”

金主爸爸比蘭姑預想的更為大方,杜歡感動之餘深情表白:“公子,往後不管誰說你是壞人、奸商、或者騙子,我都不會相信!”

受過情傷的蘭姑隨時隨地都能進入抨擊男人的狂暴狀態,如果援引老杜的平生事跡,杜歡竟然覺得她的抨擊並非無的放矢,反而很有道理。

也許古今中外的男人渣起來都有許多共通之處,因此有些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值得掉入情網的女人引以為鑒。

封晉“啪”的合上了填漆盒子,作勢要把首飾搶回來:“這麼說你之前相信了?”

杜歡雙手抱著盒子不肯撒手,笑的甜美可愛,真誠誇讚他:“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是壞蛋騙子,公子也是個例外!我相信公子永遠不會騙我!”反正她自認無財無色,對男人心如止水,也不至於拜倒在金主爸爸的長袍之下。

兩人既然是雇傭關係,不涉男女□□,隻要他給錢大方,就是金主裏麵的行業模範,沒見過員工多事去管老板的私生活。

杜歡想的很明白,可惜封晉心懷叵測,麵對小姑娘清澈誠懇的眼神,居然罕見的卡了一下,才道:“隻要你聽話,等回去之後,還有更多的珠寶首飾給你。”

“太好了,我一定聽公子的話!”社畜進公司的頭一日就是背會員工手冊,遵守本公司規章製度,特別是跟著有錢老板想要大展鴻圖,就更不能跟老板唱反調,與此同時更要練就指鹿為馬的本領,唯老板之命是從。

杜歡也算是遭受過社會毒打的社畜,熟知叢林生存法則,最擅長的就是向老板表忠心,不遺餘力的從老板的荷包裏賺獎金,以提高自己的物質生活。

封晉很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單純的小姑娘了,他摸摸杜歡的腦袋,手感不錯,跟摸家養小狗似的,露出一點淺淺笑意:“乖,聽話就好。”

正在此時,符炎找大夫回來了,進門就道:“公子,寨子裏的大夫被翟大當家請去為二夫人看病去了,聽說二夫人吃東西的時候吐了,我跟他的小徒弟討了點膏藥。”

“吐了?”杜歡:“懷上了?”

“什麼懷上了?”

“懷上孩子了啊,不然難道是懷上蛋了?”

聽說二夫人被搶上山已經三個多月了,蘭姑曾說過:“自從那個小賤人上山,大當家就再沒進過我的屋。”

懷上也不奇怪。

她話音才落,金主爸爸與屬下都用一副“你怎麼懂這麼多”的疑問盯著她,特別是金主爸爸的眼神極不友好:“你怎麼知道懷上了?誰告訴你的?”

小小年紀,誰告訴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杜歡一拍腦門,壞了!

她現在投其所好裝的是個失去記憶的天真小姑娘,可別不小心露了餡,於是苦惱的回望過去:“不記得了,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的,說是吐了就是懷上孩子了。”

“公子,我到底在哪見過啊?”

封晉:“……”

封晉反而得安慰她:“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萬一想起來還要回去找父母家人,也是麻煩。

杜歡沒心沒肺的笑起來:“不想了,反正跟著公子有吃有喝。”歡快的抱著填漆木盒把玩裏麵的首飾,暗中盤算帶出去能換多少銀子,又深覺受此厚禮,怎麼也要為金主爸爸出份力,狀似無意道:“也不知道翟大當家準備給孩子什麼樣的前程?”

封晉正苦惱於此事,特別是見識過翟虎的帶兵之能,就更急於收服他,隻是缺一個能說服翟虎的理由。

“孩子的前程?”

杜歡拄著下巴輕笑:“不知道當爹的對孩子將來有什麼規劃,可是我覺得當娘的一定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將來也當山匪,時常要被官兵圍剿,連累的後世子孫也被人唾罵。”

封晉眼前一亮,使勁揉了下她的腦袋:“聰明的丫頭!”帶著符炎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