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孫白在正文狗肉館住下,二人每晚吃肉喝酒,撫琴唱歌,讀書論道,生活過得好不自在。公孫白小聶政四歲,正值弱冠之年,見了聶政,直呼聶政為大哥。
這日,二人又和往常一樣,相約在一起喝酒,聶政擺好飯菜,兩人坐定,突然聶政很正式的給公孫白行禮。
“聶政兄,你是兄長,這可使不得,請問是何緣故?”公孫白問道。
聶政起身道:“子上,我父兄早喪,家母前半生帶著我們姐弟倆,顛沛流離,命運淒苦,這幾年才在這阿城安定下來,開了這狗肉館,也積攢了一些錢財,下個月是家母六十誕辰,我和姐姐想為其風風光光辦一場壽宴,隻是對相關流程不甚知曉,子上兄弟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公孫白一聽,笑了笑:“我當多大事,這有何難,咱倆是兄弟,聶兄之事也是我的家事,隻要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但憑驅使!”
“那就麻煩子上定製一下流程,主持一下壽宴,如何?”
“哈哈,好說好說!”公孫白笑道,突然又想起什麼,問道:“不過聶兄,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聶政笑道。
“父母過壽,最開心的莫過於子女滿堂,兒孫繞膝。聶荌姐如今年至三十,仍然尚未出嫁,這是何故啊?”公孫白果然是公孫白,話問的相當直白。
“唉,說來話長,不說也罷,我也想給我姐趕緊找個好人家,家母常常也歎息不已,現如今隻能一切隨緣吧。”聶政又想起了昔日傷心往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姐姐不嫁倒也罷了,聶政兄今年二十有四,仍然不娶,這又是為何?你們姐弟倆真有意思。”公孫白笑道。
“誰說我尚未娶妻?”聶政有些微醺:“要不要為兄把你嫂嫂叫來為我等斟酒如何?”
“噢?原來聶兄早有家室,不知嫂嫂現在何處?”
“我且與你拿來!”聶政指著公孫白笑道。
聶政從衣櫃中翻出一個狹長的木匣,木匣造型古樸,雕花考究。打開木匣,匣內襯有紅色錦緞,錦緞當中,躺著一把刀,聶政拔刀出鞘,刀身寫有“知返”兩個字。
“原來聶兄是以刀為妻啊……”公孫白不知這其中來由,隻是大笑:“可惜這把刀卷了刃,沒—法—用—啊……”
公孫白一字一頓的說道,聶政知此句是一語雙關,隻得苦笑道:“我為子上高歌一曲,子上可否為我伴奏啊?”
“願意效勞……”公孫白笑道。
聶政拔出知返刀,揮舞起來,邊舞邊唱:
世間流離人,
飄零無定處,
生離雨打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