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膽的總結(2 / 2)

第一次邁向戰場的時候,不僅僅是張立新,就連程海等人也有一種失望:好像之前一個多月的各種政治與宣教乃至選訓工作都白做了一樣。不過此時回想起來:如果同遼東複州之戰時部分新兵相比較,這隻成軍剛剛不久的隊伍能夠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其實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當敵兵退去的時候,不少戰士下意識的都感覺到“如蒙大赦”一般的感覺,緊隨其後的是勞累甚至是後怕。在臨陣的時候,除了如張文一般似乎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極個別人,大多數人就算是明白為何而戰甚至戰前一段時間並不畏戰,臨陣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關於這一點,張立新放棄了以前的打算,並不打算如何諷刺。當然,張立新也並不打算讓自我表揚成為隊伍內的一種習慣。

“大家說說看,這一仗究竟有什麼問題?我們能不能打的更好一些,或者利用已有的條件取得更大的勝利?”張立新在隊伍修正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並確定對方已經遠去之後突然這樣詢問道。

這樣的問題讓很多官兵都沒有意料到:難道一直剛剛成立不久的隊伍獲得了以一勝十的大勝,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嗎?哪怕利用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有利條件?

沉默了片刻,就在張立新覺得不會有人如自己想象中那樣回答,需要自己起個頭直言的時候,張文站了出來:“我覺得我們之前的戰術規劃似乎有些問題:當木骨火棉被拍下來的時候,盡管之前早有準備,但實際上除了我還有少數幾個人其他人都不可能在這種壓力之下緊密的配合協同。應該把投擲的距離再放進一些:從二十米左右的基準距離縮小到十米左右的基準距離:最多留出數米左右的誤差應變,實際上就是利用投石臂直接把火棉被如同以前將軍所說的那水戰中的拍杆一樣的拍向對手。也隻有這樣,才能避免對手臨陣躲避的時候降低效率,也有利於我們近戰火器的配合發揮。。。”

“可是如果放到那樣近的距離,對方完全可以投擲火罐、火矛或者其他曲射引火具了那樣以來,在展開火棉被攻擊的時候豈不是局限太大?”李義似乎也發現了這樣做的危險性。。

此時的張文,卻連張立新的整個作戰安排都提出了異議:“按照我的看法:就不應該在天亮的時候與兵力優勢這麼大的對手作戰!夜間的時候,我軍就應該主動針對對手發起攻擊。哪怕夜間作戰有這樣或那樣的不變,但在這種情況下的危險和麻煩卻要比白天少多了。隻有我軍的炮術還有投石彈變得戰鬥力更強,更為完備的時候才能那樣做。這一次勝仗,與其說是我們創造了以少勝多的奇跡,不如說是對麵的賞錢似乎有些不夠,忠順營的求戰意誌明顯有些不夠格罷了。否則的話我軍從一開始就有可能陷入絕境。。。”

張文的語氣口吻讓王巍、李義、甚至比較寬厚的程海都覺得有些過分了。因為這言語之中似乎根本沒有最起碼的尊卑之感。按照常理,就算是在合夥型比較強的土匪山寨之中,不是鬧矛盾也沒有這樣跟一把手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