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換班休息,似乎輪到張文負責的新兵隊當值的時候,張文被張立新單獨輕了過來。
“將軍有何事?”
“沒有太過重要的軍務上的事情,但也並非可以忽略。我希望你能夠把我當成知心者一般敞開心扉,談談過往的經曆如何?有人覺得你並不像尋常窮苦人出身的人。”
“為什麼?”張文這樣的意識似乎加重了張立新心中的一些猜測。
張立新說道:“因為我感覺到你的心中身上似乎背負有太多的仇恨與心事。而尋常窮苦人出身的下層,自幼就對險惡勞累乃至充滿欺淩的生活坦然了。就算父母蒙難、長期流離失所飽受欺壓也不至於如此。隻有那些原先曾經的殷實之家因為某些變故落為貧困的,才能在這樣的人身上看到似乎遭遇過大難的影子。因為我也曾經在這下層邊緣人群中浪跡過,因此對此略知一二
沉默了片刻,張文才鄭重的回到“正是如此,家父曾經繼承了一份祖業,雖不能說是大富大貴錦衣玉食,也是沒有貧寒之憂的殷實人家。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父母的胸懷還有對在下的關愛,絕非世上尋常父母所能相比。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們對我有問必答,從不把我當成孩子另眼相待,讓我在很小年紀的時候就對這事上的許多事情都有了印象。。。”
張文的言語之中似乎並不介意談論過往的一些事情,隻不過張立新卻最終沒有選擇追問下去。因為不用問大致也能猜到一二,僅僅就從張文剛剛來到隊伍的時候那黝黑的皮膚還有如同尋常下層無二的雙手也能猜到一二:必是在若幹年前家中遇到了變故,因此才淪為了下層。。
隻不過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張立新還是詢問道:“這樣說來,你應該記得仇人是誰吧?”
張文似乎對於自己的往事看的不及張立新所想象的那樣重:“我的仇人已經死了,在我十歲那年就已被我投火埋葬。後來,很多得罪過我的人也有很多被我所殺,但我卻不願意成為他們那樣的人。天下間有許許多多和我一樣甚至還沒有我幸運的人,也有太多的不平事,無數人的仇怨仇苦還沒有得報。。。”。
聽到張文這樣的話,張立新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不過還是覺得這樣想法和品性的人以後會不會有什麼隱患?隻是很顯然在眼前來說:張文的這種覺悟還是隊伍所需要的,因此張立新也就不便在此時多說什麼了。。
隊伍到了現在,其實也到了某種意義上的瓶頸期和轉型期:從利用十分簡陋和繳獲改造裝備,向發展真正適合自己的力求精工細作的作戰體係進步;而在軟實力發展上,很顯然認字本身就成為了一個門檻。因此在這次戰鬥結束後不久,張立新就開始組織人手投入到新一輪性質有所不同的戰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