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日,眾女子帶著溫言在秘境中飛來蕩去,幾乎每個角落都差不多都遊了個遍,從開始的興致盎然,到最後便索然無味了,於是又去了外門轉,而外門就那麼點大的地方,對精力旺盛的她們來說,根本不興折騰,幾個來回後尤覺不過癮,盯上了方圓之外的地方。
好在扶南陽告誡在先,不許超過五十裏,不然這些蓮足生風的仙子們,說不得就要做出‘挾天子以浪跡天涯’的壯舉。
也正因她們不顧隱蔽行蹤的招搖過市,說話也不諱口,導致門裏門外的弟子看了個清,聽了個全,加上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師姐前輩們跟那個二傻子‘有一腿’。
一時間眾說紛壇,流言四起,有說那個二傻子是師姐們用作發泄.欲望的工具,玩兒傻了,才良心發現帶在身邊,有說是其中一人的私生子,因為夫家發生了不可逆的變故,這才發退回來,逼不得已養在身邊。
但有耳尖的弟子,聽聞前輩們稱呼那個二傻子為‘少主’後,此事的輿論,便倒向了門主這邊,延伸出的小故事大故事,皆是繪聲繪色的,什麼老來得子,子卻傻啦,一夜風流撒野種啦,等等等。
猜測的同時,卻是擔憂起門派的未來了,心想難不成以後是讓那個二傻子引領他們?諸界中類似阿鬥的例子比比皆是,可真到了自己頭上,又該如何是好啊?
想辦法唄。
明示暗示一應俱全,彙成紛紛的雪花,飄落到門主那裏,言說破孩子必須破摔,勸他關起房門另開爐灶,傳承出品質優秀的後繼人才行,更有甚者,竟打起暗殺‘少主’的念頭,不過溫言身邊那幾個女子終究不是花瓶,也就不了了之。
扶南陽對此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一旦挑明溫言便是扶疾的身份,定會把他的昔日仇敵招來,置門派於水深火熱之中,但也不好說弟子們的不是,畢竟,如果拋開溫言的另一重身份不談,不管他們是真心還是假心,對當下反而是最優的識務選擇,隻好找一處清淨之地躲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正如此,無形中倒坐實了溫言是‘野種’的事實,弄得弟子們吃飯飯不香,喝茶茶如水,怎一個難受了得。
為何呢?
對於他們來說,並非是接受不了二傻子是少主的事實,而是因為‘仙花插在糞坑裏’帶來的別扭反差,搞得有點自閉。
且在這個度日如年的期間,他們總會看到隻要那個二傻子一嚷嚷著“喝內內”,前輩們便會適時地撐開了漆黑的靈氣罩,忙活一陣到半天不等,出來的時候,竟都是麵紅耳赤,衣衫不整的一幕。
縱使再愚笨的人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出來此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顆顆愛慕的心,如土雞瓦狗般崩塌殆盡,尋死覓活的人數,達成了門派曆史上的最頂峰。
莫得辦法,扶南陽隻好成立了一支預防隊,對這些‘可憐人’進行了救贖,方法也很簡單,一棒打暈帶走,消除記憶後再扔回去,同時叮囑尋意她們不要再四下遊蕩,老老實實待在苦樂峰,或者小玉峰都行,總之不要再出門,免得弟子們‘舊病複發’。
幾個瘋玩數日的女子眼看逍遙不成,隻好擠在苦樂峰的小屋內,以趙鐵妞獨創的【成神路】打磨時間,玩著玩著,便都沉迷其中,倒不怎麼無聊。
但一始終是一,玩不出什麼花樣兒,沒過多久就心生膩歪,不過,趙鐵妞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人,玩過的遊戲不計其數,哪會這麼容易屈服?
在九成一敗的實驗中,她終於搗鼓出了一副撲克,剛成,她便把撲克舉過頭頂,在諸多好奇的目光中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地說著規則。
說的,正是鬥.地主的規則,至於為什麼不是其他的玩法,自然是趙鐵妞的私心所致,擅長,還有鬥.地主那一對二,二對一的階級刺激,讓她欲罷不能。
好漢架不住人多,又何況是三人的遊戲,這種玩法,並不能滿足所有人,都覺得光光愣看,很沒有參與感,沉浸其中才能領略魅力。
趙鐵妞提議還是用老規矩——輪番上陣,贏家守擂,輸家出局,美曰其名敗者食塵。
此時,屋內的草席上。
作為地主的趙鐵妞‘啪’地摔出一張牌,張狂高喊道:“小王!愚蠢且卑微的土撥鼠們,匍匐在我的腳下吧!哈哈哈!”
農民之一的尋意捋了捋遮在眼前的發絲,嘴角微勾,從手牌的最前端拿出一張,微笑道:“趙妹妹你還是高興的太久了,大王。”
而她的隊友花智伸手一揚,從寥寥隻剩五六張的手牌中丟出四張,“小4炸!”
胸有成竹的尋意略微錯愕,驚道:“我們是一起的啊,你炸我幹什麼?”
花智愣了下,隨即恍悟,伸手就想把那四張撲克牌拿回來。
“我讓你作弊!”趙鐵妞掏出一個手掌模樣的‘蒼蠅拍’,重重地把花智那隻正要反悔的惡手拍到通紅,氣呼呼道:“規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