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大員外已對在下了如指掌,所言自然並非恫嚇後生,你精明詭譎,機警過人,不妨猜猜我此次前來,意欲何為?”
“狗日的,好大的口氣,我問你趕屍門的劉鬆現在人在何處?”一聲斷喝,由華剛身後突然傳來,嚇了一大跳,本欲看看此人來曆,陡覺一股勁風竟然從身後突施殺手,令誰都意料不到。曹陽看不清暴起發難的人是誰,腦海中一念閃過,猜想此人定與劉鬆交情親密還是川內一代名宿,人稱“鬼頭刀”姚仁敏,此人性如烈火,暴躁易怒,對於華剛的睥睨輕慢早就忍耐不住,加上在初次打照麵時冷不防被其挫傷,並懷恨在心,已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暗自發誓再見到此人,必是取其首級,一雪前恥,不假細說上來便是以手中的鬼頭刀劈頭蓋臉地往華剛身上招呼。
曹陽在山上暗自擔憂,無奈相隔甚遠,無從及時得悉華剛此時身處何方,但決計是凶險異常,相救已是來不及,就算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也是多此一舉,隻得在原地暗自為華剛禱告。
華剛豈是毫無防備之人,既敢獨自一人前往眾多高手聚集的山穀營地,已然將各種可能都預料到了,一覺身後勁風撲至,側身往左麵閃避開來,姚仁敏手中的鬼頭刀夾雜著淩厲勁風由華剛的麵頰前不足寸許呼嘯而過,一招“斷江截流”竟而撲空,這一招上來便是置對手於死地的殺招,使出了渾身八九成的功力,幾乎傾注了姚仁敏畢身精髓在此一擊,全無多想,未料竟然被華剛巧妙躲過,更是沒有回旋餘地,加上林振堂都始料不及,喝止已然措手不及,姚仁敏自然是孤注一擲,而且從華剛身後擊出,猜想恁地得逞,不禁慶喜這個一直如鄰相比,卻猶如眼中釘的對手終於要命喪於此,心間泛起得意忘形,誰也不料華剛會在千鈞一發之即躲過去。
高手之間,生死相搏,一擊不成豈容對手再有機可乘,華剛趁著這一刀勁力盡撲落空,去勢凶猛,姚仁敏整個人朝身前也撲倒,暗運內家真氣,右手箕張伸出五指,說時遲那時快,一招“獅子撲兔”已抓住對手腰間的“京門穴”將他如擰小雞般緊扣命門,絲毫動彈不得,姚仁敏身上大穴受製,惶急不已,待自己清醒過來已然遲了,雙手酸軟脫力,一把鬼頭刀掉下地去。不少人將這電光火石間的變故看在眼裏,無不驚駭,申請中怨怒仇視齊集於這個少年人身上,個個咬牙切齒、摩拳擦掌,不出片刻就會發生一場勢均力敵、緊張激烈的較量。
華剛一招之間閃開姚仁敏的淩厲殺招,如同背脊生眼,料敵機先,趁對手使出全力徑直撲向身前一瞬間,窺準此人下盤完全站立不穩,整個人也順著使出的勁力栽倒,完全是奮力一擊,不考慮退路的打法,華剛怎能輕饒?於是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擒住。姚仁敏本以為自己命懸一線,無疑是凶多吉少,死灰默然也被華剛提起離地,無法掙紮,就連腦海中的怒火也轉換為萬念俱灰,束手待斃,隻盼能少吃苦頭。
群雄已將華剛圍於圈內,叫他來不及趁其逃脫,就算對手武藝超群,身手矯健,機智過人,也難當著餘下的高手再次逃出生天。今日又是正麵衝突,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境界。都懷著要置對手於死地堅毅,孤注一擲,欲求除卻,免留後患。但同夥落入華剛之手,似有忌憚,不敢輕舉妄動,何況深知來者詭計多端,不立即致死手上的人質,必定是要以命想要,到時候動起手來更是顧忌,難免會束手縛腳,還要擔心姚仁敏的性命,真是個累贅。
“好小子,有種放下姚兄弟,我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這樣都敬你是條好漢。”“王八羔子的,居然以性命作要挾,隻怕你也猖狂不到什麼時候了。”“今日我們誓要將你斬於麵前,免得再遺害武林。”一時之間個個憤懣激動,不得片刻安寧,都情緒高漲,卻又不敢貿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