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說，你走你的，不要燕子蛋就算了，把咱的好心當驢肝肺。
關家嬌走到酒弄茶肆小館子街來，關家嬌想到老人說的話，你住在什麼地方，哪一個房間的。開始考慮租房子的事情，混跡江湖，尋找父母，得有個下榻之處。
天下人都有父母，隻有他關家嬌沒有父母，關家嬌時刻感覺到有人在嘲笑自己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東西，雖然未必有人真的這麼嘲笑自己，關家嬌是浪子，誰敢嘲笑他。關家嬌還是孤獨的
想到了這些。人不能沒有父母，而關家嬌卻沒有父母，這是個什麼道理啊。
人家的孩子都結婚娶媳婦生娃兒了，人家孩子都成家立業蓋房子了，隻有關家嬌還在浪跡江湖。
關家嬌的父母死得早還是消失無終了，讓關家嬌小小年紀就浪跡江湖了，無人知道。
關家嬌有的時候心裏會湧出這樣一個場麵來，自己找著父母了，父母和自己回到了老家，在老家蓋了草房子，買了牛馬，羊群，種了莊稼，父母還幫自己娶到了如花似玉的媳婦。
簡直是做夢。
關家嬌獨步在巷落，為了租一間稱心如意的房子落腳，提著劍走到了鐵匠街，一間廂房上貼著有房出租幾個字，關家嬌站在大門口問，房主在嗎，你家的廂房要出租對嗎，多少銀子住一個月。
房主住在二樓，打開窗戶，用支架支起窗門，探出頭來回答關家嬌的問題。
房主姓趙，人稱趙多明。
趙多明說，要租房是嗎，上等房二兩白銀租一個月，住一個月收一個月的房租，下等房一兩銀子租一個月。你要上等房還是要下等房。
關家嬌說，要一間上等房。
趙多明說，可以，帶你去看房間，你等著，中意就成交，不中意拉倒。
趙多明走了下樓來，把關家嬌帶到了二樓的一間廂房裏，倆人嘚嘚的走上木樓梯去，趙多明用鑰匙開了門問關家嬌你看滿意嗎。
關家嬌站在大門口左右察看了一下房間，感覺到還可以，什麼日用的家具，包括鍋碗瓢盆都是現場的……。關家嬌對房主說，可以，房租現在要結清嗎。
趙多明說，你現在搬進去，還是過幾天搬進去，過幾天搬進去過幾天結清也可以，你現在結清也可以，鑰匙給你。
關家嬌從身上摸出二兩白銀來，遞給了房主。房主給了關家嬌鑰匙。
第十八章：劉一手落草為寇
關家嬌在趙家客棧住下以後，許多時間沒有外出了，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喝悶酒。外麵鐵匠打鐵的聲音喧嘩極了。往來於鐵匠鋪打鐵買兵器，買農具的人絡繹不絕，把鐵匠街弄得更加繁華。
這日，關家嬌漱洗以後，關了門，走下樓梯來，打算往店裏或者客棧去喝碗粥，吃一個饅頭，關家嬌的頭發更加青秀了，關家嬌是造反的地方生長的人，並沒有理發，剃頭，特別是剔成為清朝的辮子頭。關家嬌的頭上是一部蓬鬆的長發，頭發長，批散在兩邊，簡直是長毛賊，掩映了半邊臉。
關家嬌還年紀輕輕，就已經行走江湖，關家嬌來到賣粥的鋪子邊上，關家嬌板凳上坐了，對賣粥的老板說，老板，來一碗粥。涼州城喝粥的人多，賣粥老板天還沒有亮就起床了在街上搭了帳篷賣粥。
老板用土巴碗舀了一碗粥來放在桌子上，對關家嬌說，客官，你的粥來了。
關家嬌從竹桶裏拿出筷子，準備喝粥。
一隊帶著刀的官差從身旁走過去，像是要去抓人。
關家嬌感到好奇，心裏暗想，莫不是玉玲瓏又被通緝了。人家官差從早上抓到晚上，看來是逮著玉玲瓏不放了。這個女飛賊如何麵對眼前出現的大問題，咋看咋懸呀。
關家嬌問老板，老板，你知道這幫官差是去幹什麼的嗎。
賣粥的老板說，這個你不知道嗎，鐵匠街出大事啦，有一個叫做劉一手的鐵匠把府衙的衛都頭的耳朵割下來了。官差正在輯捕此人呢。
關家嬌問，你說具體一些可以嗎。
老板說，事情是這樣的，衛都頭奉上級的命令，去鐵匠街打造五十柄官刀，剿滅起義軍的時候要派上用場。
衛都頭把事情交給了劉一手的鐵匠鋪去做。劉一手接了單子，答應五天之內交單。
五天後，衛都頭帶著三個人去鐵匠鋪抬兵器，發現兵器全是爛鐵打造的，簡直是次品。衛都頭氣急敗壞的說，你賣這樣差的刀給衙役，是想讓大家喪在起義軍的手裏嗎。咱看你像漢奸。衛都頭扇了劉一手一耳光，威脅劉一手，刀抬走了，錢一分不給。
劉一手急了，跑去拾起一柄磨過的試用刀，往衛都頭的耳朵上一勒，問衛都頭，你看利索嗎。霎時間，衛都頭的耳朵被勒掉下來了。
衛都頭沒有一隻耳朵了，哭爹叫娘的抱著耳朵喊叫。事情鬧大了，官差在去抓捕劉一手呢。
關家嬌暗想，咱得跟去看個究竟去。胡亂喝了粥，快步往鐵匠街走去。
劉一手的鐵匠鋪前麵，早已經圍了一隊官差，劉一手把店鋪關了，銅牆鐵壁一樣，鳥也飛不進去。劉一手還呆在屋子裏束手就擒嗎。劉一手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劉一手騎著馬要逃亡外地去，聽說石溪鎮農民在起義，甚至建立了政權，劉一手想逃到石溪鎮去避難。
人馬已經走了一天的山路了，劉一手不敢走大路，大路有官差的眼線和放哨的哨口。劉一手走的是小路。
官差圍著劉一手的店鋪喊話，劉一手，你快出來束手就擒，你乖乖出來，可以讓你少坐幾年的大牢。你不出來，硬攻進去，抓到你，可要把你當賊寇，起義隊伍算了，到時候可不是坐牢這樣簡單的事情了，有可能要被砍頭。
官差威風凜凜的站在大門口喊話，喊了半天，沒有見到裏麵有一點兒動靜，派官差去踹門，門抵得太緊了，踹不進去。官差回來報告老大，副都頭，門踹不進去，怎麼辦。
副都頭說，抬大木棍來硬攻。
一隊人回到府衙抬了攻城用的木料來扶著進攻劉一手的鐵匠鋪，劉一手鐵匠鋪為何這樣牢，要興師動眾的進攻。原來，鐵匠街的店鋪，每一家都建造成了森嚴壁壘的莊子，一則防偷，二則安全，三則可以世代相傳，居住。大木頭撞在大門上，還是撞不進去，劉一手看來是鐵石心腸了，抓到劉一手官差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屬下跑來對副都頭說，副都頭，大木頭還是打不開大門，怎麼辦。
副都頭說，媽的，邪門了，去衙門抬雲梯來，翻牆進去。
屬下抬了雲梯來，才攻破了大門，到裏屋搜查劉一手。
劉一手早已經逃竄了，剩下一個中年樣子的媳婦馬大嫂帶著一個男孩在家獨守空房。
官差把馬大嫂母子抓了起來，押到大院來審問，劉一手去哪兒了，你是劉一手什麼人，快老實交代，不然，讓你去坐牢。
馬大嫂沒有實話實說，馬大嫂對副都頭和官差說，咱母子是劉一手請來的丫鬟，孩子是老家的男人送來照管的，劉一手犯了法，逃跑了，留下倆人在家幫忙看家，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有什麼人敲門，都可以不理。不知道是官差大人來抓人，請官差大人理解。
副都頭說，劉一手去哪兒了。
馬大嫂說，劉一手跑了，昨天晚上騎馬走的。你們快去追，或許還能夠抓到。
官差聽了，拔隊往官道追趕去了。
關家嬌坐在放簷上，聽得分明，劉一手既然跑了，須跟去看一看，必要的時候把劉一手引上山去參加起義軍去。
關家嬌到馬廄牽了馬，也往官到上來追趕，追至涼州護城河邊上時，發現有一匹馬往山區去了，方向是石溪鎮方向，關家嬌路熟，決定去瞧個究竟，馬追趕了一會兒，大山包上遇到了劉一手，劉一手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喝水，背上背了一把大盤刀，馬在大石頭旁啃草。
關家嬌橫刀立馬對劉一手說，你是劉一手嗎。
劉一手斜瞟了一眼關家嬌說，咱不是劉一手。你是誰，官差還是過路人。如果是過路人，咱們各走各的，如果是官差，那就不好說了，亮家夥吧。
關家嬌說，咱知道你就是劉一手，你不要賴賬，咱知道一個地方，有酒喝，有飯吃，有官當。你去嗎，帶你去投奔，你去嗎。
劉一手說，你真的不是官差，這就好，你說的是什麼地方，咱也很是向往呢。
關家嬌說，官州有一個大齊王你知道嗎。大齊王在官州建立了大齊政權，你可以去投奔大齊王。咱給你引薦一下，你先去石溪鎮找一個叫做鄒小二的店主，他在驛道上開客棧，客棧叫做邊鎮客棧，你到了客棧對鄒小二說是關家嬌介紹你來投奔大齊王的，他會帶你去山上的。
劉一手說，咱如何才能肯定你說的是真實的呢，沒有騙人。
關家嬌說，咱給你盤纏，你自己去尋找，咱還有事情，你自己去證實，可以嗎。
劉一手說，既然給盤纏，可以一試。咱的家眷怎麼辦，他們還在涼州城呢。
關家嬌說，你在山上安頓好了再去接家眷，未嚐不可。
玉玲瓏突然從山裏跳出來了，還是一身黑裝，蒙著臉，玉玲瓏對關家嬌說，你怎麼不介紹咱去山上參加起義軍，咱也走投無路呢。
關家嬌說，你是誰。
玉玲瓏說，咱就是那個玉嬌龍。
關家嬌聽了，大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大山林子裏又遇女飛賊。
玉玲瓏說，你認識咱嗎。
關家嬌說，當然認識，那天晚上，官差追捕你，咱救了你，忘記了嗎。
玉玲瓏說，原來是你。
關家嬌說，你要投奔大齊王，隻需去官州就可以了。
玉玲瓏說，咱去了見不到人。
關家嬌說，也好，咱本來是渡劉大哥上山參加農民起義，他是鐵匠，起義軍正需要鐵匠這樣的人才呢。你既然要去帶你一塊兒去。
三人往奔石溪鎮邊鎮客棧去了。
關家嬌對玉玲瓏說，你把你的黑
麵紗摘了可以嗎，讓咱和這位劉大哥一睹芳容。
玉玲瓏對關家嬌說，你真的想看咱的樣子嗎。
關家嬌說，當然想看一看，你的大名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是沒有誰見過你的真樣子。
劉一手說，咱也想一睹玉玲瓏的廬山真麵目，玉玲瓏在涼州可是鼎鼎大名的飛賊，劫富濟貧的俠女呢。
玉玲瓏把麵紗摘了下來，果然長得漂亮之極，如果沒有蒙麵，誰也不知道她就是玉玲瓏，一定誤以為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
關家嬌沒有見過玉玲瓏，劉一手可能見過，不敢肯定玉玲瓏是不是涼州府伊的女兒李玲瓏，關家嬌要帶玉玲瓏去投奔大齊王，可能嗎。
劉一手隻是暫時忘記了，劉一手和關家嬌和玉玲瓏倆人騎馬到石溪鎮時，突然想起來了。劉一手哆嗦了一下，暗想，媽呀，原來是兩個騙子，內奸，差點兒上當了，還好，一路上沒有遇到追捕的官差。能遇到追捕的官差嗎，兩個大人物都在這裏臥底呢。想要撤肘，多次故意掉隊，關家嬌都追去要求劉一手不要拖拖拉拉的利索一些，天黑前趕不到邊鎮客棧就要在山上過夜。
劉一手笑嘻嘻的說，你急你先走吧，咱後麵會跟來。
關家嬌說，無論如何要和你一塊兒走，你不認識去山上的路，要給你帶路。
劉一手暗想，媽的，帶咱去上吊的路吧。
邊鎮客棧離此還有五十多裏路的樣子，快馬兩個時辰就到了。馬從涼州城過來，趕了兩百裏路了，人不累，馬也累了，馬行動慢了下來。
劉一手找到了理由，從馬上跳了下來，也不牽著馬繩子，丟在地上，坐在旁的草坡上不走了。咱累了，要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關家嬌和玉玲瓏也下了馬，陪劉一手休息。當兒，劉一手說，咱去行個方便，你們守著放會兒馬，去去就來。
關家嬌說，你去吧，沒有事，咱給你放哨，站崗，保準官差追不到你。
劉一手說，是了，咱去了，你倆守著馬咱放心。
劉一手快步走進森林，溜之大吉了，關家嬌和玉玲瓏等到太陽落山了，劉一手還是沒有回來會麵。關家嬌對玉玲瓏說，劉大哥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玉玲瓏說，劉一手可能開溜了，人家不想和你一塊兒上山當好漢打老虎呢。
關家嬌說，劉大哥的馬還在這裏呢，他一定會回來的，咱相信他，他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玉玲瓏說，你要等人你等，咱不等了，告辭了。
關家嬌見倆人拋下自己，牽著一匹馬，騎著一匹馬快馬加鞭，太陽落定山前，到了邊鎮客棧。見到了鄒小二。
鄒小二的店鋪從來不關門，鄒小二在店內撥算盤，聽到外麵馬蹄聲響，出門來看究竟，誰料關家嬌回來了，鄒小二問，你哪裏牽來的馬，你當馬販子啦。
關家嬌說，兩匹馬夠賣嗎，別忽悠人了。一匹是之前牽出去的馬，另一匹是劉一手劉大哥的馬。人家落難了要來投奔大齊王，咱想把他引薦給你，你帶他去山裏可以嗎。
鄒小二問，人呢。
關家嬌說，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去了，牽了馬回來，給你打個招呼，再去江湖中尋找去。
鄒小二說，咱知道了。
關家嬌說，劉一手的馬放你這兒，替他喂幾天，人來你給他，咱要走了。
鄒小二說，一塊兒吃了飯再走吧。
關家嬌說，不吃了，你有烤雞和酒嗎，咱要一份，邊吃邊走。
鄒小二說，等著咱給你拿去。鄒小二備足了酒食，遞給關家嬌，鄒小二對關家嬌說，晚上天氣冷，注意身體。
關家嬌說，是了。騎馬離開了。
劉一手開溜了以後，半夜時候摸到了客棧來，聽見馬在客棧裏嘶叫，聽出是自己家的馬的聲音，劉一手偷偷摸進馬槽去，解馬的繩子，準備騎走。響動聲驚動了正在睡覺的鄒小二，鄒小二一個咕嚕翻下身來，沒有帶兵器，去了馬槽邊，責問劉一手，你解馬的繩子幹什麼，快放下繩子。
劉一手說，咱的馬，你管不著，咱要牽走。
鄒小二說，你是……，先吃咱兩招，鄒小二一招龍騰虎躍擊了過去，劉一手一個斜劈掌迎敵，兩方對峙不相上下。
鄒小二說，看來沒有錯，你真的劉一手嗎，你到店裏先坐，有事好商量嘛。
劉一手說，可以，正好也累了，走了一夜的路。
鄒小二把劉一手帶到了客棧，劉一手解開身上的包袱，係刀的繩子，把大刀放在桌子上。
劉一手說，你給咱準備些吃的可以嗎。吃飽了再說啦，咱餓極了，不要做餓死鬼。
鄒小二說，廚房裏都有，你休息一會兒，到廚房裏去吃。咱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去投奔大齊王對嗎。
劉一手說，咱半路聽一個江湖俠客介紹的，不知道真的有沒有大齊王。對了，那個年輕人和你什麼關係。
鄒小二說，他叫做關家嬌，起義軍留下來的家屬，年齡很小的時候失去了父母，還是咱把他養大的呢。
劉一手說，關家嬌給官府當差的嗎。
鄒小二說，關家嬌是江湖中人，關家嬌怎麼會給官府辦事，關家嬌和官府是死對頭，他的父母就是死在官府的手裏的。
劉一手說，空口無憑，怎麼相信你們不是官府派來的奸細。
鄒小二說，你信也可，不信也可，馬是你的你可以牽走，不阻攔，關家嬌牽馬來的時候已經交待過了，你覺得齊王可信了，再來投靠也可以。
劉一手說，既然是這樣，願聽店家安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上山去。
鄒小二說，明天吧。
說話的當兒，李逢喜追來了，瘋瘋癲癲的說，你倆要合夥幹壞事去了，咱要去告狀去。
鄒小二說，咱給你一隻烤雞翅膀，你不去告狀可以嗎。
李逢喜說，還要加一碗酒，否則不答應。
鄒小二說，給你一小壇，你一邊喝去。
李逢喜歡快的說，好耶。接過酒食自己喝去了。
劉一手問，此人是誰。
鄒小二說，此人是當年的采花大盜李逢喜，不知道為什麼瘋了，現在流浪到邊鎮來了，給他一壇酒，一定喝得酩酊大醉，明天醒來，什麼事情都會忘記了。不會去嚼舌根的。
劉一手說，咱跟你去了山上，不知道山上有什麼活計做，打打殺殺的事情有嗎。
鄒小二說，去了山上，要做種地，放羊，修路，之類的活兒。財產是集體的，不能私有，一切財產要歸功。大齊王帶領大家同出同進，披星戴月，一塊兒幹活兒。大齊王要建立的是一個有衣同穿，有飯同吃，有地一塊兒種，有福同享的太平世界。獲得大齊王喜歡的，還可以下山來搞團絡，開客棧，管理店鋪。打仗的事情自然有，清兵進攻的時候要隨軍出戰。
劉一手說，咱的家眷怎麼辦。
鄒小二說，每個人的安排都是一樣的，老人，小孩，婦女，無一例外。大齊政權過的是集體社會，不是私有社會。
劉一手說，這樣也好，先去山裏，如果習慣，過幾天再回去帶家眷來這裏。
天還沒有亮，昨晚折騰了一陣子，劉一手和鄒小二疲倦不堪，鄒小二對各種艱難困苦的生活習以為常了，天沒有亮起床來了，燒火做飯，拌草料喂馬，劉一手醒來的時候，鄒小二已經做好了一切。
鄒小二對劉一手說，你醒了嗎，快吃飯吧，吃了飯一塊兒上山去麵見大齊王。
劉一手說，老弟叫做鄒小二對吧，真是大好人，大善人，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
鄒小二說，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太見外了。以後見外的話不要再說了，把咱當自己人吧。
劉一手說，即是如此，不虛此行了。
吃了早餐，倆人快馬加鞭去了盤龍寨，沿途風光美麗，小河淌水清悠悠，劉一手越走越高興，路途遇見大齊起義軍屯田的隊伍，有人給鄒小二打招呼，鄒二哥來山上幹什麼，有什麼要事嗎。
鄒小二說，幹你的活兒，關你什麼事。
鄒小二到了盤龍寨，讓盤龍寨把守的士兵去通報大齊王，有人要來投奔大齊王。
起義軍的士兵頭裹青布帕子，穿著白色的麻布衣服，青布褲子，方口鞋，手執大刀長矛，給鄒小二說，大齊王現在後山放羊，你在這裏等一會兒，給你去通報。
鄒小二說，你去吧，等著呢。
侍衛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齊王帶著三個屬下忙來迎接，大齊王扛著他的長纓槍威風凜凜的走來，大齊王帶著氈帽，穿著麻布衣服，行裝和士兵沒有兩樣，單是腰帶有變化，大齊王的腰帶是絲綢做的，可以掛一把小型寶劍，士兵的腰帶則是黑布扭成為的腰帶。
大齊王問鄒小二，你什麼事情，大老遠的要來見咱。
鄒小二給大齊王作了一個輯說，大齊王，這位劉家哥哥被官府追捕，無路可走了，要來投奔你，你看怎麼樣。
大齊王說，劉兄弟犯了什麼罪，竟遭官府追捕。。
劉一手說，一言難盡啊……。
大齊王說，即是這樣，你就在山裏做事吧，沒有人會來騷擾你，官兵來了，對付他的有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