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拿出來了。”一會兒後,柳貴平蹶著的屁股低了下來,身子往後縮,脖子慢慢退了出來,他匍伏在地,雙手卻緊緊抱著一個小木箱子。
“這是什麼?”柳加哲眸中的亮圈又聚攏了,立即看著小木箱問。
“我也不知道,以前啊,有好幾次我偷看到你媽悄悄趴在這裏拿出這個小箱子來,那時我不敢問,也不敢去偷看,想著是存著一些錢財吧。”柳貴平這樣說道,雙手小心的抹去箱子表麵上的灰塵,又將臉湊近了過去,豎起嘴巴輕輕吹著。
“好了。”一會兒後他說了聲,雙手小心翼翼的去找木箱子的開關,卻發現開關上了把小鎖,用手扒拉了幾下,拉不動,抬頭看著柳加哲。
柳加哲立即雙手接過來,伸手從旁邊拿起一把剪刀,哢嚓一聲將鎖給絞斷了。
隨後,他輕輕揭開了木蓋。
隻見裏麵躺著一個發黃的賬本,還有幾張年代有些久遠的發黃紙張。
柳加哲第一時間沒看到錢,眸子裏就有了失望的光。
他用手指挑了下那個賬本看了看。
發現那上麵全是寧惠英用來記賬的生活小本,寫的密密麻麻的數字,不外乎都是一些零星的日常開支,包括幾毛幾分都有詳細的記錄,貌似記了很多年。
柳加哲不由得皺起了眉,這都什麼呀,吃飽了飯沒事做麼,一個並不富裕的家記錄這些有什麼用呢,用當錢麼!
他可沒心思去看這些雞毛蒜皮的柴米油鹽賬本。
手指又挑起了下麵的那幾頁發黃的紙張看了看。
好像是一些類似於戶口本遷移之類的手續憑證,有了年頭,紙張發黃,上麵的字跡也有些模糊不清的。
他又用手指在裏麵翻了下,甚至把整個木箱都看了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秘密的藏錢開關之類的。
他泄了氣,將木箱遞給了柳貴平,實在不明白寧惠英如此秘密地收著這些東西幹啥。
柳貴平在旁邊站著怔了下神,然後雙手緊緊抱著柳加哲遞過來的木板在懷裏不說話。
後來父子兩人又在房裏查了個遍,實在找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來,隻得又回到了醫院裏。
“加哲,怎麼樣了?媽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這事拖不得啊。”安玉迎著他們焦慮的問。
柳加哲黑沉著臉走到一邊不說話。
柳貴平則抱著木箱,像個小孩般隻是指望著柳加哲。
安玉看著這樣,心沉了沉,知道他們沒有找到錢。
一家人圍繞著昏迷不醒的寧惠英,氣氛十分凝重。
而寧惠英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青紫了,看來缺癢很嚴重了。
這時醫生又走過來催問。
柳加哲至此依然做不出決定來。
安玉隻覺得口幹咽燥的,去外麵小賣部買幾瓶礦泉水回來。
“醫生,如果不動手術那能不能采取保守治療的方法?”在安玉買完水回來經過一個僻靜處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柳加哲的聲音,她頓了下,站住了。
“不行。”醫生果斷開口,“現在病人正在生死邊緣上徘徊,要麼動手術,要麼等死,不存在著保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