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的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繁芋將劉文的一條腿弄瘸了,判刑自然不會輕,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三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繁芋入獄的事情,團子本來是不知道的,但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當時,團子正在往自己的身體裏注射毒品。
“小熏,你說可不可笑?你的好姐妹為了你,把我弄瘸了,可她自己卻進了牢房!而你,卻離不開我給的毒品。”劉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團子懵了,手中的針管沒捏穩,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也真是可惜,這繁芋的身體,我還沒嚐夠,那滋味,真是讓我魂牽夢縈啊!”劉文哈哈大笑,刺耳的笑聲讓團子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
“你,什麼意思?你碰了芋頭?芋頭進了牢房?”團子強裝冷靜的問道。
“我上了她,她的味道挺不錯,比你這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多了,”劉文咬牙切齒的掃了眼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隻是這小野貓,居然弄瘸我,我非得讓她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劉文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空蕩蕩的房子裏,沒有一絲人氣。
冷風吹過,撩起團子的碎發,她的眼睛裏全是血絲,沉默良久,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帶著悲憤,帶著悔悟的淚水嘩嘩流下。
“劉文,我他媽要殺了你!”團子絕望的怒吼如同魔咒一般在這沒有人氣的房子裏回蕩。
說到底,是她帶繁芋入了這趟渾水。
團子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繁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
說起來,好像是一見鍾情呢!
一見鍾情的人,要怎麼做朋友?
團子苦笑一聲,她抬起胳膊,上麵密密麻麻的青紫色針孔讓她仿佛瘋了一般從茶幾上拿起一把水果刀,詭譎一笑,用刀往自己的胳膊上使勁劃。
猩紅的血一點點落到潔白的地板上,暈出點點的花兒,就像在茫茫雪地裏絢麗綻開的彼岸花,絕望的美麗。
她癱倒在地上,閉了眸子,感受著血液一點點從身體裏流出,她越來越困,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一陣冷風刮了過來,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地上鮮紅
奪目的血讓她有些心驚,她用手按住還在流血的傷口,因為失血過多,她全身都沒有力氣,隻能用手扒住地板,一點一點的爬進浴室。
好不容易用毛巾止住了血,團子低下頭輕歎,如果沒有她,繁芋何至於淪落於此。
另一邊,繁芋進了監獄,她穿著囚犯的衣服,卻遮不住的清麗。
因為劉文花錢打點了獄警,所以獄警讓繁芋進了一間最可怕的牢房,裏麵的人都是窮凶極惡之人。
一個三十平米不到牢房裏卻住了六七個女的,個個凶神惡煞的瞪著繁芋,唯獨一個女孩,用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盯著繁芋。
繁芋第一次見到薔薇,就是在這間小小的,髒兮兮的牢房裏。
“新來的,叫什麼啊?犯了什麼事兒啊?”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姐笑嘻嘻的用手去摸繁芋白皙的臉頰,繁芋別過頭,並沒有搭理她。
“喲?都到這兒了,還裝什麼聖母瑪利亞啊?”那滿臉橫肉的大姐也沒想到繁芋這麼不懂規矩,麵上有點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