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禁足(1 / 3)

先前諸瑤兒可不便是抱著如許無邪的年頭,以為自己跟著江錚苦練,過門以後勢必能夠把丈夫打得服服帖帖,然後……咳咳,這個不說了。

總之賀氏回過神來以後登時代朱磊謝絕:“這怎樣使得?”

“朱磊是江伯的衣缽門生,武技我是很寧神的。”諸瑤兒道,“否則這兩年這麼亂的世道,他怎樣從幽燕安全返來?”

“在下出身寒微,不敢讓二孫公子拜師的。”朱磊曆練數年,豈不曉得現在擺在當前的雖然是一件大時機,但一個不好,卻也會成為繁難的本源?湯家後輩習武皆是祖傳,武技都是父傳子子傳孫,更何況湯舒光之父乃是內定的下任閥主,他的老師豈同普通?

當初江錚隻是做諸瑤兒的教習,都結了無數仇怨,更被賀氏罵了十幾年。諸瑤兒還隻是諸家小姐呢!

朱磊昔時耳濡目染師傅在瑞羽堂的蒙受,可不想趟這種混水,當下便著賀氏的話勉力謝絕,“再說在下身手其實稀鬆平居,恩師雖然每多教育,奈安在下呆笨的緊,萬不敢擔擱了二孫公子。”

推來推去的好半晌,或是藍氏過來圓了場,讓朱磊先做湯舒光的教習,至於說要不要正式拜師,那等湯天下回歸了再說。真相湯舒光姓湯,拜師這種事兒,或是問過其父的定見比較好。

諸瑤兒這邊送走賀氏跟朱磊,上房那邊也傳了湯斂恒的處分結果出來——莊夫人把事兒推給了湯宣,湯宣聞訊自是盛怒不已,便連妻子當眾摑了季子,也恨恨罵了一句:“該死!”

由於湯斂恒已經分院煢居,鮮少到嫡母與生母跟前,因此莊夫人衰退什麼話,連苗氏也隻是被譴責一番、趕回自己院子裏去。湯宣強按肝火召了給湯斂恒授課的教師去問,又曉得了這季子憊懶,已經好些日子不去聽課了,並且他從前如許逃課也不是一次兩次。

教師倒也不是沒去告過狀,隻是這段光陰湯宣繁忙著朝事,每每回了府中都交托不許瑣事打攪。湯斂恒又拿銀錢行賄通傳的下仆,讓那下仆每次都以“閥主正有要事”為由把教師打發走,日久天長,教師也便不去起訴了。

曉得這些動靜,湯宣氣了個半死,切身動手把湯斂恒打得鱗傷遍體,罰他禁足半年,半年以後還要檢查他作業,如果是不學好,到時候有他的悅目。繼而把被他拉攏攔截教師起訴的侍諸與湯斂恒的書童都逐出府去,連帶賣力擔當獒犬的侍諸管轄也被挨了十杖作為他職守疏忽的教導——這是懲罰。

接下來是對三房的安撫,湯宣以自己的名義送了一株老參給孫兒,又讓莊夫人賞了妻子些金飾衣料。關於救下湯舒光的朱磊,湯宣當然也不會忘懷。由於朱磊年輕,雖然不是湯家下仆,究竟也隻是妻子陪嫁之人的門生,因此湯宣沒有見他,而是派管家去勉勵了他一番,送了一份不菲謝禮。

過了兩日,湯宣又給朱磊弄了個武散官銜——從七品下的翊麾副尉。

別看隻是一個最低的官銜,得悉此訊,江錚卻激動得喜極而泣——比收到諸瑤兒所贈的一斛明珠還要激動,那一斛明珠江錚做主不收的。

諸瑤兒曉得以後未免訝異,或是藍氏道:“少夫人您出身崇高,累世公卿無斷,朝中大員見了您也要客客氣氣,不過一個從七品,您天然欠妥一回事兒。可江侍諸出身寒微,想弄個官身那是難如登天之事,現在朱磊得了一個官身,便便是最低的,哪能不激動?”

“是這麼回事。”諸瑤兒確鑿沒把一個七品下的散官當回事,雖然說以前湯天下迎娶她時也七品官職,但那是禦前親諸,豈是多如牛毛的翊麾副尉能比的?何況關於他們這種閥閱後輩來說,早先掛個銜是什麼都無所謂,橫豎再不爭光,熬上幾年自有尊長設法給他們往上提。

她不禁發笑,“究竟公公眼光鋒利,我謝了半晌基礎便沒謝到點子上。”

如許朱磊自此跟著湯舒光——雖然說湯斂恒盜犬以後無論內外都徹查過,短光陰裏應該不會好似許的意外了。但諸瑤兒經由這次驚嚇,成了驚弓之鳥,認為吉凶難測,便便家裏不出第二個湯斂恒,誰曉得會不會有別的意外?便便在內院,也不行疏忽了兒子身邊的防護,否則一旦出了事兒,那是哭都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