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拿燮兒換,隻是找了個替身。”湯世界苦笑了一聲,“並且舒明回來後不久,我便把這消息散布了出去。戎人以欺詐的手法騙走了舒明,我用同樣的方法讓舒明回來,大道理上也無可非議。並且接下來我會籍此事攻擊戎人滿口謊言……哦,舒明之所以會偷偷溜走,是由於被戎人憑空大哥手跡,寫的一封血書所騙,以為大哥還在世,且在戎人手裏,所以才……那封血書他想法藏在了瀚海沙漠裏,應該還沒有落入戎人之手。”
“我不管他是如何受騙走了,總而言之要不是他,我們家基礎不必有此一劫,更不要說我的光兒跟燮兒,可憐他們小小年齡又做錯了什麽,要被這個混帳大哥這樣帶累!”諸瑤兒冷冷的道,“總之,你登時、便刻把光兒跟燮兒都給我接回來!要不然,我自己去接,然後……”
“然後要放妻書?”湯世界歎了一口氣,“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給你的。我們赤子子都這麼大了,嘈雜幾句便要和離,哪有如許的事?你如果還是氣再打我幾下倒沒什麽,這事便不要提了——你再提都是白提!”
諸瑤兒哄笑著道:“放妻書?放到反麵——我會切身趕去灌州,折騰不死你寶貝侄子!你自己看著辦罷!”
諸瑤兒大吵大鬧,又叫進憐菊命她去喚藍氏及陪嫁來,揚言不登時把兩個兒子好好接回來,她這個閥主夫人也不做了,非跟湯舒明算完了賬後帶兒子回鳳州不可。
消息這麼大,不僅藍氏、賀氏等人都放著手裏事兒一起趕了過來,連湯藏機、湯藏珠也被驚動了。
兩人進院往後,把外間下人都敷衍了,進閨房後卻見惟有藍氏一個下人在,正絞著帕子給披頭發放的諸瑤兒擦臉。
而湯世界由於小廝不能隨便進入閨房,諸瑤兒又不許藍氏理他,這會可狼狽得緊。
衣冠不整,胸前血跡斑駁,臉上掌印似乎……看到這一幕,湯藏珠跟湯藏機都是又驚又怒,湯藏機是小叔子,平居又受嫂子照溫,當今陰了臉,一光陰想不出來什麽話說這嫂子。
湯藏珠這大姑子可便不客套了,沉著臉道:“三弟妹你也太甚了,這夫婦之間拌幾句嘴歸拌幾句嘴,你至於正經著手麼?尤為三弟哪天不要去前頭主持大局?你傷了他的臉麵,叫他如何出這個門?!鳳州諸氏便是這樣的家風?”
又說湯世界,“誰都知道你痛愛媳婦,可你該管的也該管管了!放任到了爬你頭上來這像什麽話!”
諸瑤兒一聽這話便知道湯藏珠必定還不知道湯舒光跟湯舒燮兄弟兩個的事兒,實在藍氏也是進入後問了才知道兩薪金什麽而吵的——所以她強按怒火,道:“大姐姐連問都不問緣故,便一個勁兒的怪我!看來這湯家我是著實待不下去了!”
便轉對湯世界道,“還是那句話,你把我兒子還給我,我這便走!”
聽她提到兒子,湯藏珠與湯藏機齊齊一驚——前日湯世界隻帶親諸午夜回到西涼,次日彙報眾人他由於要趕著回來列入侄女出門的儀式以及與柳容晤麵,不及帶上人,湯舒光和湯舒燮會由湯斂實跟湯斂昆回來時帶上。
這話知書達禮,加受騙日又是湯舒景出門,上高低下都很稀飯這個侄女,她又是遠嫁,所嫁之人往後說不準還是自家對頭,所以昨日湯家眾民氣情都頗為低落。湯舒光兄弟晚幾日回來的消息,聽兩句便算了。
當今聽出諸瑤兒口風紕謬,湯藏珠溫不得賠罪,忙問:“光兒跟燮兒如何了?”
“你的好三弟要拿燮兒去換湯舒明!”諸瑤兒一句話讓湯藏珠跟湯藏機都變了臉色,她冷冷的道,“光兒心疼弟弟,做了點動作。最後那湯舒明還是好端端的回了來,後果你的好三弟還要罰光兒在迭翠關……一般是湯家嫡子,憑什麽我兒子便要給湯舒明這樣作踐?!我心疼兒子打你的好三弟幾下逼他去把光兒接回來,不應該嗎?是你湯家的後輩,可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難不可這做兒子的人命我這做娘的半個字都沒資曆說了?他拿我親生兒子去換湯舒明,有無問過我這個做娘的!?”
說到這裏,諸瑤兒按捺不住後怕和心疼,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