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硬是把費家溫家都嚇得不輕,費愾跟溫柔揚一切被痛罵一頓不說,費珩也不敢叫他們繼續帶了。因而兩家商議了一下,決意由膝下剛好也有年幼後代的莊魚麗撫育外甥……
唯一的兒子被娘家帶走撫育了,按說伉儷兩個應該會很悲傷。
結果費愾如何樣不曉得,溫柔揚跑去看過兩回兒子,見費珩被嫂子撫育得生動伶俐,寧神得不得了——寧神到了她乃至幾個月都懶得去看一次……這要不曉得的人肯定以為是庶子啊!
諸瑤兒乍聽到這聽說時如何都不可以相信,想她現在有了兩個兒子都舍不得叫他們離開當前,更不要說溫柔揚便這麼一個兒子了!
結果這會她摸索的一問……果然溫家兄妹都是奇葩麼?
溫柔揚提到溫夕年,倒讓諸瑤兒有了樂趣:“聽說子陽至今未娶?你這做妹妹的也不給他上上心?”
“這事兒真不是我不上心——先是,莊嫂子都說了八百次了,他找不到入眼的人便是不肯娶。”溫柔揚又喝了口玫瑰露,拿帕子按了按嘴角,才道,“連我年老勸他先納幾個妾都不肯……”說到這兒,她宛若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見狀諸瑤兒心生獵奇,揮退擺布以後扣問。
溫柔揚這才道:“莊嫂子幾次三番給二哥說媒都不可後,我年老質疑二哥其實喜好男風,因此切身買了幾個清秀俊美的小廝送給二哥。結果二哥曉得後,氣得死而複活,跑到嫂子跟前狠狠告了一狀,嫂子也被氣壞了,拿著拂塵把年老抽得滿房子跳……其時帝都高低都傳為笑談,嫂子為此好幾天都沒好意圖出門!”
“………………”諸瑤兒歎了一口氣,喃喃道,“莊表姐忒是可憐!”扶風堂的嫡出大小姐莊魚麗昔時可也是享譽帝都、海內士族鹹稱賢惠知禮的朋友們閨秀,想當初這位莊大表姐是何等的溫柔似水、善解人意!
不料出閣這幾年下來,居然凶暴到了提著拂塵抽得丈夫不敢還手隻敢滿房子亂躥!
要不是這話打從溫柔揚這兒出來,諸瑤兒都不可以相信——溫柔得的確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莊大表姐如何大約打人呢?!影象中莊魚麗罵人都是語聲婉轉的!
“這都是由於莊大表姐嫁的人是溫子烈啊!”諸瑤兒在內心感傷著,“莊大表姐不拘嫁了別的什麼人,哪裏會被強製到這地步?莊大表姐那涵養,是普通人能激憤到了儀態全無的地步的嗎?但溫子烈是何等人物!可憐的表姐……唉……”
“這事還充公場呢!”連素來沒心沒肺的溫柔揚都表露出一抹憐憫,“後來年老又揣摩了……二哥不稀飯佳也不稀飯男子,豈非是由於……便跑去芯淼那邊求藥。”
諸瑤兒握著茶盞勉力止住狂笑,木無表情的問:“而後芯淼給了他什麼藥?”
“芯淼跟莊嫂子不是很諳習,但念著諸姐姐你的麵子,卻坑了我年老一把。”要不如何說帝都溫氏本宗這一代的後代都讓人以為老家主前幾世都在作孽呢?
納蘭芯淼坑了溫乃崢這個嫡兄,但作為溫乃崢同父同母胞妹的溫柔揚臉上居然是坐視不救而不是同仇敵愾,她乃至有點歡欣的道,“其時拿了包尋常的藥散打發了他,事後便悄悄的約了莊嫂子出去,提示他我年老在外頭大約納了外室,並且未必惟有一個兩個。否則,我年老也算丁壯,何故便需求用藥了?”
諸瑤兒笑嗬嗬的看著她,內心想的卻是:“這種事兒你也說出來作弄,真不曉得你回了娘家,溫子烈會不會跟你冒死?”
“那莊嫂子後來如何做的?真抓到外室了或是?”想是那麽想,諸瑤兒在西涼這幾年,不是跟妯娌一起處分家事便是給妯娌善後,再不便是相夫教子,已經很久沒有跟溫柔揚這種身份宛若的女朋友閑聊家長裏短的事兒了,現在卻也抑製不住獵奇心,詰問道。
溫柔揚道:“外室倒沒抓到,是把事兒問清楚了。”
諸瑤兒笑著道:“而後是不是表姐夫又被莊表姐拿拂塵抽了一遍?”
“那倒沒有。”溫柔揚歎道,“年老那為人,諸姐姐你說他會真話實說嗎?哦,過失,是他認為自己是真話實說的,可他那真話……跟我們認為的真話,那是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