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客廳,路璿和歐陽琪穿著黑色的寬鬆睡衣,一個坐在鏡子前敷麵膜,一個半躺在沙發上看書。
“那家夥皮癢了,居然敢躲著我。身為他的老師,我有義務教他做一名合格的學生。”路璿哼道,她口中的家夥自然是以辰。
“你打算怎麼做?”歐陽琪沉浸在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中,時至今日,這本書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經典。
“還沒想好,不過肯定不能讓他好過。”對著鏡子,膠原麵膜與鵝蛋臉重合後,路璿輕輕地拍打著臉頰。
剛好看到書中主人公唐泰斯鑽進老神甫裹屍袋的情節,歐陽琪笑著說:“或許你可以考慮把那個家夥裝進裹屍袋。”
“那我也要知道基督山島上的寶藏在哪兒。”
歐陽琪忍俊不禁:“你是把自己當成他兼職神甫的獄友了嗎?可沒有女神甫一說,書裏沒有,現實裏更沒有。”
路璿撇了撇紅唇:“我才沒興趣當什麼神甫,隻是想教訓一下那個家夥,讓他知道本姑娘我不是好惹的。”
“那樣的話,我估計他以後躲得會更遠。”
“他敢!有本事他就躲到天涯海角,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被我抓到,他的好日子就徹底到頭了。”路璿掰著手指,發出“哢哢”的聲響。
“俱樂部那些人見了你繞道走不是沒有道理的。”歐陽琪無奈一笑,在她看來路璿就是一朵美豔不可方物的帶刺玫瑰,看得摸不得。
“那你呢?見了我會不會繞道走?”呈爪狀的雙手抬了起來,路璿如同一隻小老虎,狡黠地笑,“聽綺娜說你被她脫光過,我也想試試。”
歐陽琪笑容漸漸凝固,小臉上多了一絲慌亂,緩慢合上書,雙腳伸到沙發下找棉拖:“你可不要學那個小妖精啊。”
“看樣子是真的了。”路璿笑意更濃。
“我睡覺去了,再見。”說完,歐陽琪從沙發上躍起,直奔臥室。
就在歐陽琪動的刹那,路璿也動了,雙手按著桌麵,一個跟鬥輕鬆翻過木桌,追了上去。
歐陽琪閃進臥室就要關門,卻被路璿先一步用腳擋住。
“別著急嘛,我還沒進去呢。”路璿輕輕一笑,撲了上去。
歐陽琪如臨大敵,果斷放棄臥室門,朝淋浴間和衛生間跑去,隻要隨便占領一個獨立空間,她就能避免重蹈覆轍。
兩女你追我趕,一時間,清淨的臥室陷入兩女的嬉鬧和叫喊之中。
與這個熱鬧的套房相比,對麵的套房就寧靜了許多。
莫凱澤走出淋浴間,身上裹著白色浴袍,手上毛巾擦著頭發。
臥室門打開著,客廳裏卻沒了以辰活動的聲音。
莫凱澤看了眼客廳,不見以辰人影,想他可能是回屋睡覺了。
“風之主,你好啊。”就在莫凱澤也打算關門睡覺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從客廳傳來,方向是落地窗後麵的陽台。
客廳明亮的燈光和夜空皎潔的月光,一前一後照亮了陽台,一個全身被黑暗籠罩的人從白色窗簾後走出來,猶如實質的黑色披風隨著微風的旋律波動。
“挺好的。”莫凱澤一臉平靜,不慌不忙地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頭也不回地說,“橙汁還是椰汁?我推薦冰水,你需要清醒一下。”
“喂,你這樣真的好嗎?看穿了也好歹配合一下嘛,下不了台我很尷尬的。”黑暗褪去,露出一身睡衣的以辰,身份被識破,他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