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屍王啊?”我傻傻的問出口。
雞蛋吸出屍毒之後,脆弱的蛋白自己破裂。
在臭僵屍的手裏,化成了灰色的粉質。
清琁便換了一隻雞蛋,繼續替我拔出傷口中的屍毒。
這家夥嘴角輕輕上揚著,似乎是很滿意我剛才傻頭傻腦的回答。
男人狐疑的看了我幾眼,說道:“你連屍王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敢跑來陳家村。”
“我們是來找……”我想要說來此的目的。
臭僵屍就給我使了個眼色,似乎是不讓我貿然說出。
也對,眼下陳家村的情況也忒亂了。
他們自己的行屍都發狂了,半夜裏還到處亂跑。
多加一個靳靈事情,估計得亂上加亂了。
男人問道:“找什麼?”
“找親戚。”清琁瞄了他一眼。
他也沒懷疑,“哦,是來走親戚的。”
“你們……阿公養的屍王怎麼會在外麵遊蕩,亂咬人呢?”我自知來此的目的不純,卻還是倒打一耙的質問他。
他眉頭緊了緊,才在搬了一張小凳子坐下,“村子最近不太平,有些行屍不受人控製。我本來以為阿公養的行屍還會聽話一點,沒想到是一個德行。”
“你們養的行屍不是最聽人話了,也有不受人控製的時候啊?”我故意假裝不信。
他從口袋裏撈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默默點了,“以前是這樣的,自從上次有過了熒惑守心的天象。這些行屍就不老實了,後來就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熒惑守心那晚,清琁也受到了極重的影響。
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是同類的緣故?
“那就沒辦法解決嗎?”我問他道。
他看了我一眼,“解決?要能解決早就解決了。有老人說是這些行屍的命裏的帝王受劫,所以它們也跟著躁動了。”
“這些行屍不都是你們死去的親人麼?怎麼……還能有帝王一說……”我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屍王都不受控製了,難不成還有更高級別的僵屍啊。
男人眼神有些灰暗,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我總覺得,是有人在背地裏使壞。”
“那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不就好了。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我見這個人是個明白人,便建議道。
他瞟了我一眼,“你一個外鄉人懂啥子,如今這世道這麼亂。我看你等屍毒拔出了,就趕快走吧,也別走啥子親戚了。省的進了親戚家,反而被親戚家的行屍吃了。”
現在是大白天,村子裏行屍的吼叫聲沒有夜晚那麼密集。
卻依舊是此起彼伏的,聽的人心頭發慌。
“那這裏是很危險。”我是真的覺得害怕,有些犯慫。
心裏卻知道,在找到靳靈以前。
我和清琁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陳家村的。
終於,最後一個雞蛋也破裂。
男人指了指掛在門上的綠葉,說道:“那是艾草,能驅邪,拿去包傷口吧。”
“你還挺熱心的,不過,你家的行屍似乎也有點控製不住了。”清琁扯下一片葉子,包了糯米之後。
才包裹在我的手指上,打了個死結。
這時,一個女人打著赤腳從裏屋走出。
她蓬頭垢麵的,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連衣裙。
身上各個關節上,還流淌出了綠色的汁液。
是行屍!!
她慢慢的靠近他的身後,手指伸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的身子猛地一緊,回頭看了一眼她,“玉真,別玩,有客人在。”
豆大的汗粒,從他的額頭滾落。
“吼——”她一聽有客人在,便衝我們怒吼一聲。
臥槽!!
太特麼嚇人了……
行屍那麼容易狂躁,動不動就掐人脖子。
其實,就沒必要養了麼。
我咽了口口水,“要……我們幫忙嗎?”
“幫忙?你們幫的了麼,況且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男人被狠狠的掐住脖子,整張臉都白了。
說實話,這個女人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長發飄飄的樣子,還有幾分生前清純的模樣。
清琁拉住我的手,打算離開,“就是,別人夫妻的事情,何必多管閑事。”
“是這位大哥幫忙我解了屍毒,我們見死不救不太好吧?”我回頭看著他,都快被眼前的一幕惡心吐了。
就見那個叫做玉真的女行屍,根本就記不得他是自己的男人了。
伸出紫色的舌頭,在男人臉上了亂舔。
僵屍的舌頭不比是活人,進化之後上頭全是倒刺。
一舔之下,直接把他的臉舔掉一層皮。
男人慘叫著,捂住自己的臉,“玉真,我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白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吼——”他的玉真對著他亂吼。
一嘴巴咬在他胳膊上,生生就是撕下來呀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