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鋒利的牙齒嚼兩下,就給咽下去了。
讓她這樣繼續吃下去,這男的估計就給被她吃的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她聽得懂你說話嗎?老兄,在這樣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清琁停住了腳步,調侃了一句。
男人疼的臉上五官都扭曲了,“你們又救不了我,說什麼風涼話。”
“我要是救了你,你是不是得喊我爺爺?”臭僵屍用瑞士軍刀慢條斯理的割開自己的手指頭,鮮血登時就從傷口中流出。
男人咬住唇,豁出去了,“你有本事救我的話,我跪下來磕一百個響頭,喊爺爺都成。”
“這可是你說的。”清琁把他的血塗到我的手指頭上。
我知道他想讓我救那個男的,可是竟然用的不是我的血。
我問他:“怎麼用你的血?”
“怕你疼,也怕你再次感染屍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隻臭僵屍雖然會畫符,但是因為是邪祟的原因。
所以,從來都不畫。
之前在那隻屍王腦袋上,畫了一道符。
可是那是因為臭僵屍命懸一線,現在沒那樣的動力催發。
我手有點抖,小心翼翼的在它腦袋上畫了個咒。
男人一眼就認出那個咒,“這是封屍咒,陳家嫡係祖傳的本事,你這個小丫頭怎麼會的?”
那女屍並非屍王,中了封屍咒以後。
身子立刻就不能動了,直挺挺的倒在那男人身上。
“這個……這個我親戚教我的。”我信口瞎編。
他卻不信,冷哼了一聲,“這封屍咒傳男不傳女,傳嫡不穿庶。怎麼可能傳給旁係的親戚,還是外鄉的。”
“好吧,我承認,是我看過封屍咒。然後依葫蘆畫瓢,畫上去的。”我一咬牙,說了實話。
男人看了一眼我,“那你挺厲害的,很多他們嫡係的傳人,學了一輩子都學不會。”
他被自己婆娘舔了滿臉血,卻一點都不恨她。
單膝跪在地上,把她給抱起來,“不是讓你乖乖呆在廚房嗎?你平時都很乖的,怎麼也跟他們一起發狂了。”
說完,把她抱到了廚房。
偷摸看了一眼,在他的廚房有一個木頭架子。
木頭架子上打孔,上麵穿著麻繩。
男人把他婆娘靠在架子上,用麻繩將她捆在了上麵。
“她平時都很乖嗎?”清琁問道。
男人向後瞄了一眼,“誰允許你們偷看了。”
“我們隻是想幫你,覺得村裏的行屍發狂有些蹊蹺。”我小聲說著,想獲取他的信任。
他把麻繩打了死結,拍了拍他婆娘的肩膀,“這一次,可不許掙脫麻繩了。”
“你們不是來走親戚的麼,操這份閑心做什麼?不過也對,有些人就愛多管閑事,那你們說說看我婆娘怎麼會發狂?”他在廚房裏找了一些藥,齜牙咧嘴的給自己上著藥。
清琁問道:“我可以給她診脈嗎?”
“你……給行屍診脈?”他掃了一眼清琁,又道,“你可以試試。”
清琁過去摸了一下脈,就說道:“她身上有魔氣。”
“什麼魔氣,我聽不懂。”男人繼續慢條斯理的上藥。
清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沒關係,你到時候問你們阿公就好了。對了,你知道陳細妹一家嗎?”
“知道,一個死了老公兒子,還到處水性楊花的女人。嘶~你們該不會是她在劉家村的親戚吧?”男人也用艾草,貼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清琁目光深沉的看著他,“算是吧,她家有人吧?”
“沒人,這兩天都出去了。你們要想找她家裏的人,恐怕得等上一等。”男人打開了水龍頭,水龍頭裏卻流出了帶著鐵鏽的水。
陳家村已經通水了,不過水質可比我們河裏的差遠了。
逐漸的帶著鐵鏽的水變成了深紅色,好像是血液一樣的可怕。
男人卻以為水幹淨了,想把手伸進去洗手。
我喊了一聲:“這水不能碰。”
“是血腥味很重嗎?”他掬了一捧水,放在鼻尖嗅了嗅。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怨氣很重,還是血紅色的。”
“可以啊,你還有陰陽眼,我都看不見這血紅。”他若無其事的在血水裏洗了洗手,立刻就有水裏半透明的東西纏上他的手。
他用艾草一撮,那些東西又都被艾草給搓化了。
這家夥看著普通,但感覺好像是個高人。
清琁拉起我的手,說道:“既然陳細妹家的人還沒到,那我和我婆娘就不多打擾了。”
大概是清琁腳程太快了,所以運走靳靈的人還沒到陳家村。
估計得等上一陣,才能把他們等來。“等等,你們先別走!你們能不能跟我去見一下阿公?”男人一開始一直希望我們不要多呆,此刻卻想留我們去見什麼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