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讓我殺了自己全家,或者殺了全校的人。
後來實在沒得寫了,她居然寫讓我在大街上裸奔三天。
光是寫這些辣眼睛的紙條,我們兩個就寫了有四十多分鍾。
教室裏的血都幹的差不多了,地上還有人頭和眼珠子。
不過,比這更恐怖的我都見過。
我在寫完紙條上全部內容,把它們投進箱子裏的時候,問了厲梅梅一句,“你是怎麼讓大家看到你的?”
“月空亡的時候陰氣特別強盛,我可以借著這股力現身。”她操縱著紙條,讓紙條落入箱子裏。
我抱著箱子搖了搖,用陰氣幹擾了一下,以防她作弊,“如果你現在願意收手投胎去,我們就不玩這個遊戲,你看怎麼樣?”
“想勸我從良的心思就不要有了,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害的。”她果然不聽我勸,第一個把手伸進了箱子裏。
那張紙被她夾著弄出來了,上麵用紅色的記號筆標記了。
寫著我要被全陰間的鬼強暴,等於她這一輪直接就輪空了。
下一輪我倒黴的概率提高了不少,她洋洋得意的笑著,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我履行承諾之後的樣子了。
我一邊抽紙條,一邊誇她,“運氣不錯嘛。”
紙條上用藍色記號筆標記著,是屬於她的那一張紙條。
是要她投胎做狗的……
“你的運氣也不賴,你沒有作弊吧。”她狐疑的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我怎麼可能作弊呢?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最多也就是多個大天眼,大天眼又不能透視。”
“可別讓我發現你作弊。”她又去抽紙條,這一次看到紙條的內容她臉都綠了。
我嘲笑的問她,“怎麼?抽到了什麼好東西。”
“你!!快去抽,等你抽到了,我再給你看。”她很是憤怒,可是我在她眼底裏看到了一絲竊喜。
我挑了挑眉,抽了一張,“藍色的,你的簽。”
“你真的沒有作弊嗎?沈明月!!”她伸出指甲很長,帶著血的手要掐我。
見我用瑞士軍刀指著她,忙退了幾步。
我緩緩道:“我沒有作弊,怪隻怪我運氣比較好,你的呢?”
“投胎做一個男人。”她讀了一遍。
比起那些做豬做狗,或者自毀地魂的懲罰。
投胎做一個男人,是我寫的裏麵最輕鬆的,難怪她要竊喜。
我望了望她身上的氣,縈繞在她周身的氣告訴我,她的陰壽的確所剩無幾了。
我鬆個口氣,“遊戲到此為止咯。”
“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我投胎,你才滿意。”她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我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掌上沾著自己的血,讓我想到了過往殺戮的經曆,“殺你髒手,可你留著你,又是禍害。”
這雙手已經染過血了,不想再殺戮了。
“老婆,我是不是來晚了?”清琁站在教室門口,扶了扶臉上的狗頭麵具。
追沈修風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不過好像有沒有他都無所謂了。
我看到他衣服上染了的血跡,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輕聲道:“沒有,她跟我玩遊戲玩輸了。我正愁想不到辦法,讓她去投胎做男人呢。”
“哦?她要投胎了?可是如果魂魄不願意,或者沒放下執念,可是不能投胎的。”清琁走了進來,他身上有一股很強大的精神力。
稍稍外放出一點,就讓厲梅梅覺得無比的害怕。
厲梅梅稍微退後了兩步,避開他身上令人膽寒的氣息,“我願賭服輸,投胎就投胎,並沒有什麼的。”
“老婆!你厲害啊,居然把這麼一隻冥頑不靈的鬼給勸踏實了。”清琁的口吻很是震驚,手機已經發出信息了。
我不知道他把信息發給誰,是一個陌生號碼。
信息的內容很簡便,讓勾魂使者來,加急。
厲梅梅白了我一眼,道:“我不是被她勸踏實的,我是因為自己打賭輸了。”
“不管因為誰,你隻要肯投胎就好了,不然我跟她都沒法殺你,留著你總是禍害。”清琁直白的說完,拉著我的手出去了。
外頭的血月更加鮮紅,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
它進入到教室裏,先把厲梅梅鎖了。
再鎖了那隻掉了腦袋的同學的魂魄,才拉著他們一起出來,對清琁道:“屍帝大人,您吩咐的事,小的會辦妥的。”“你以為我去投胎了就沒事了嗎?嗬嗬……天真。”厲梅梅殷紅的眼睛,在臨走前充滿報複的掃視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