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禦,獄牢內。
許毫抬起頭,一直沉默的他終於開了口:“路大人,你別費力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路十目光一聚:“你這人怎麼這麼頑固不化?目前已經可以證實,你傷口根本不是那日與我打鬥時所留,而是新傷!所以,那日同我交手的根本不是你!”
許毫的眼眸閃了閃,卻是道:“這算什麼證據?傷口看起來新,不過是因為昨晚碰到又撕裂了而已。”
“你……”路十麵色一凜,幾乎氣急敗壞。
從他回來就一直好言相勸,這個人卻一點也聽不進去。
當真是不識好歹!
“吱呀……”忽然,獄牢大門響起,接著便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腳鏈聲。
路十眉頭一皺,詫異的朝著門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
而一直淡定坐著的許毫,更是猛然站起身!
因為那被左丘黎押進來,帶著手銬腳鐐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主子——淩千揚!
“老板,你怎麼會被押?這是怎麼回事?”許毫幾步便走到牢門邊,激動的大聲問道。
而不等淩千揚開口,左丘黎已經冷然道:“你的身上有疑點,我們再次調查,你老板淩千揚對此供認不諱,指認你不過是為他代罪而已。”
“不!不可能!”許毫聽完更加激動,一雙眼直直的盯向淩千揚道,“老板,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你為何要承認?他們懷疑的那個傷口問題,根本算不得什麼證據!”
然而,此話一出,跟在後麵的藍若水卻是開了口:“許管事,你不是大夫,可能不懂,傷口每時每刻都發生著變化,像你所說的撕裂,原則上也可以看出原本的愈合再受傷痕跡的,所以,即使你再狡辯,這傷口也可以很確定不足一天。相反,倒是淩千揚的傷口,恰好是當晚形成,所以,他比你的嫌疑更大。”
許毫一怔,臉上很明顯滑過了一絲慌亂,然而卻是很快又眼前一亮:“不,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大夫也不可能通過一個理論去判斷所有病患!所以,你們也有可能判斷錯,但那晚的細節隻有我知道,我們老板根本不知,他現在這樣做,不過是想替我頂罪!”
說到此,藍若水不由眯了眯眼:“的確,細節隻有你知道,這也是為何我們所有人都一時被你騙了的原因。”
許毫皺起眉,顯然不太懂。
而說到此,藍若水轉頭看了一眼路十,又對著左丘黎示意了一下。
左丘黎心領神會,立即轉向路十道:“路十,你先下去吧。”
若是以往,路十大概會聽令盡快撤退。
然而今日,他卻緊緊蹙起眉道:“主子,禦郡主,那晚之事沒有人比我再清楚,你們為何要支開我?”
左丘黎和藍若水同時一怔。
果然,還是被路十察覺了。
正想著要怎麼回複他,卻聽路十又道:“還是說,那晚的事有什麼蹊蹺,你們要瞞著我,是因為……不相信我?”
“不是!”一聽這話,藍若水趕緊否定,隻是到底要怎麼解釋,她並不確定。
而正糾結著,卻聽左丘黎已經回答道:“那晚沒有發生打鬥,你中了惑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