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揚一臉鬱卒,誰能想到,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詐了。
而且,連續兩天被她懟的無話可說,可真是他的冤家。
藍若水看戲看的相當過癮,嘴角適時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後,也開始將正題給拉了回來,輕咳一聲道:“今日咱們收獲不小,大家開吃啊,雖然玉珠自己也不知道包養她的人是誰,。但老板娘跟丫環那邊都提起過包她的人來頭不小。我估計,這個人說不定就是跟國師勾結的人。”
“沒錯。”左丘黎立即點頭,“不過,按照律法,朝廷是不允許在朝為官之人包養娼妓的。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偽造了身份,即便是我們去查,也一定查不出來什麼。”
“沒事,大不了守株待兔。”藍若水挑挑眉,反正窩都找不到了,還怕兔子不回來嗎?
嚴格意義上講,這可比真正的守株待兔容易堵了。
他不說,藍若水跟左丘黎也大致猜到了。
正想著,卻聽屋外,路九來報:“總督,負責看守道觀那邊的人來回稟,說是國師已經清醒過來,沒有大礙了。而且,國師還要我們的人去回稟皇上一聲,說是祈福法會,將會在三天後再次舉行。”
藍若水跟左丘黎對視了一眼,看來,國師是在迫不及待的搞事。
那就看看,究竟是誰的手腳比較快吧。
所以,第二日,藍若水便如約為玉珠二人將假戶籍送了過去。
當然,免不了讚歎了一番左丘黎的雷厲風行。
不用說,拿到戶籍的玉珠,這次是鐵了心的幫他們做事了。
而湊巧的是,正好當天晚上,就是玉珠要去賭坊跟她姐姐見麵的機會。
四人商量了一番,決定直接采取藍若水的策略——“守株待兔”。
賭坊的後院內,四個人跟手下都換了夜行衣,躲在角落裏等著。
沒一會兒的功夫,隻見打扮成小廝模樣的玉珠,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走到了牆邊等著。
賭坊一般都會通宵達旦,而天剛擦黑的時候,是賭徒們最為活躍的時候。
沒等多久,便見另外一個打扮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
離得雖然不算近,但藍若水等人耳力超群,所以,也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無非是講了他們找她的經過,以及告訴玉墜,她已經找人驗證過了,戶籍是真的這些內容。
隻見那玉墜也是高興至極,不過,大概是擔心被發現異常,還是很快交換了身份。
而等到玉珠離開之後,玉墜看了看左右,飛快的把什麼東西,放在了旁邊的一堵牆的牆縫內。
再然後——玉墜大概是為了換回女裝,所以,便四處探看了一番,找了個角落脫衣服。
而這個角落……不偏不倚,恰好正對著他們藏身所在地點。
“真是有眼福了!”藍若水挑挑眉,故意笑眯眯的看著左丘黎說道。
左丘黎雙眼一眯,竟是一下伸出手,按住她的小腦袋,靜默的與她四目相對。
藍若水:……
好傻的動作,但……好開心。
另外一邊,淩千揚則是一把捂住了略微有些激動洛雨的眼睛,自己也用折扇遮擋住了雙眼。
四個人聽著那邊悉悉索索的動靜消失之後,這才再次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