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個玩意兒的。
剛才黑黢黢的一個黑匣子,經過任景陽的手之後便是突然間有了光亮不說,還在裏麵有了小人和聲音。
這些小人都跟任景陽穿的一樣,還坐進了一個鐵皮箱子裏,鐵皮箱子居然還嘟嘟走了起來。
他們嘴巴裏說著的也都是蘇意理解不了的語句,什麼打卡,CBD,社畜等。
蘇意看的一頭霧水,可是任景陽告訴自己,這是跟皮影戲差不多的物什,想來也是這個朝代的獨有的物什罷了。
可是下一秒,這電視裏的男女突然陡然一轉,變成了兩個穿著古裝的女人。
那女人尖嘴猴腮,竟是被旁邊那女人喚作“賢妃”。而這賢妃此時手裏正握著一把匕首,眼神陰鷙地看向那女人,躡手躡腳地就是要靠近那賢妃預備直接將她製服。
任景陽瞧著身側女人躡手躡腳的動作,真真是好氣又好笑的,隻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他們都是假的,不用這麼緊張。”
“假的?”蘇意警惕道,不等任景陽跟她解釋清楚時,隻瞧見賢妃已經猛地舉起匕首刺入了皇帝的胸前。
蘇意二話不說,直接一記手刀劈了過去。
原本任景陽還以為隻是女人的一記手刀,能有多大事情時,卻是聽得“哢嚓”一聲。
隻見電視機應聲而裂,直接從中間那條縫瞬間裂成兩半。
電視機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蘇意眨巴眨巴眼睛來,暗道了一句不妙,可麵上卻是嘿嘿傻笑了兩聲,“恩人,我是不是,做錯事情了呀?”
這是蘇意乖巧地頭頂花瓶跪在任景陽麵前的第二個小時了。
雖說任景陽說了不下十次讓她起來,不用這樣。
可是蘇意義正言辭說道,“這是我蘇某做錯的事,該是我蘇某來擔。恩人無需縱容我,蘇某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有懲罰才會長記性。”
蘇意說的言之鑿鑿,若是不知道詳情的人,怕不是以為蘇意遭了任景陽的欺負了。
任景陽也是拿她沒法,隻得草草起了一份協議遞到了蘇意麵前,因為擔心她看不到當代語言的問題,更是搜索了她當時所處的朝代用的文字,最後用繁體字謄寫了一份。
“你現在在這個朝代,沒有辦法生存下去。我是做娛樂行業的,這樣,我們簽一份協定,你大致看看如何。”說罷,任景陽將協定推到蘇意麵前。
上頭的字雖說看著有些吃力,可是蘇意也是大致明白了意思,等同於賣身契一般。
雖說自己堂堂一個大將軍,簽下一張賣身契著實是羞辱無比的。可是眼下這情形,自己能夠依靠的也的確隻有恩人了。
更何況,自己既然能夠過來,那麼必然是有機會再回去的。
到那時,這張賣身契就算沒被銷毀,也是沒有用的了。
蘇意心裏的小算盤打的直響,可麵上卻隻是嘿嘿笑了兩聲,眯起眼來望向任景陽,“恩人說什麼便是什麼,既然如此,日後蘇意便是恩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