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 寂寞的夕陽很刺眼(1 / 2)

光線很熱,不知道那該死的風還會在哪裏,十分清晰的感覺到汗液順著肌膚的紋理順暢的流淌,碎碎的頭發慢慢的濕嗒,衣服一大塊一大快的粘貼著後背。

“野狗,我不會讓你剪掉莫兒一根頭發的。”我瞪著似笑非笑的野狗聲音淩冽的說道。

野狗看著我,眉毛寂寞的一挑,眼睛微睜,似笑非笑的麵孔,他淡淡的說出幾個字,“阿木,動手吧。”

話音剛落,那個叫阿木的家夥眉毛緊鎖握緊拳頭朝我衝來,一聲不吭,隻能聽到他極速的腳步聲和似有似無的風聲。我穩住身心看緊他的每一個動作,向前跨出一步稍微放大我與莫兒之間的距離,可是,本以為照這樣爆發全身的力氣衝過來會在靠近目標的那一刻看準一個環節快速的給一拳或是踢上一腳。

但都沒有,他擺動著奔跑時自然的奔跑姿勢我本以為他或許接著奔跑時帶來的衝擊力會抬腿踢上一腳,但就在接觸的那一刻他突然收緊奔跑的腳步奮力一躍,跳過我的頭頂轉到我的身後,速度之快和那驚人的彈跳力不得不令人咂舌。

但我沒有時間去停下下一秒去感到驚訝,因為莫兒就在我的身後,我暗自叫了聲,不好,埋怨自己一開始就太過固執,忘了對於莫兒他們可以隨時下手,就在感到阿木躍起的那一刻我也隨即轉身伸出手要去抓住他的腿。

但是意外又發生了,就在我快要抓住他一隻腳時,那個叫阿木的家夥竟然轉身正麵對著我快速的收起我即將要抓住的腿,轉而快速的彈出另一隻腿朝我的左臉踢來,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空中快速完成的,從繞過我的高度一躍而起到落地也就幾秒的時間他竟然如此快而又準確的完成。

等我反應過來要伸出手臂阻擋已經來不及了,很快一陣微弱的風朝著左臉衝來冷冷襲來,淬不及防,左臉重重的挨了他一腿,被甩出一步外,還未等我穩住身形那個家夥又衝了過來。

利用他衝過來的這段瞬間我快速的穩住重心看準他飛起的一腳快速的朝一旁一閃,然後調整好姿勢與他對決。

他見一腳踢空僵硬的臉上依然是一副僵硬的樣子,並不為剛才我能快速的躲過他那一腳而感到半點吃驚,仿佛踢沒踢中都與他無關,他隻管盡情的揮灑。

“啪啪啪”他連踢三腳,卻都是近身攻擊簡單明了,我都一一破解,但是,每一腳力量都非常的大,所以,即使他打算就這樣單一的攻擊我也撐不了多久,身體漸漸的出現力不從心的虛弱情況。

阿木飛起一腳,我彎腰躲過,飛快他又提起另一隻腳飛踢過來,我也如法炮製般要用手擋住,可是,就在他踢過來的那一刹那他的膝蓋突然地一彎,小腿回勾,單腿立著停止了剛才的回擊,我吃了一驚疑惑的看著他。

隻見他僵硬的臉上嘴角細微的浮動,他把腳放下來安靜的站好一雙寂寞的眼冷冷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你一直不打算出擊嗎,就算這樣防守也隻是時間問題,不過,我看你耗不了多久。”

見他停了下來,我也順帶緩一緩呼吸,看著他冷木的表情我微笑著說道:“怎麼,你會對我點到為止嗎?”

“不能,野狗未說停止我就要一直打下去,直到你趴在地上不能動為止。”他冷冷的說道,他的眼光很寒,就像是冷冬裏從門縫裏擠進的冷風,如此寂寞那麼寒冷。

“嗬嗬,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隻是嫌我打鬥不夠入味讓你覺的悶騷嗎,真是可笑,我為什麼要放棄自己堅信的東西來迎合你無聊的興趣呢。”我淡淡的說著。

“堅信的東西,是要保護那邊那個女孩嗎,嗬,但即使你這樣做也隻是徒勞而已,到頭來你隻會全身虛脫並且還會被我打的半死呢,若你現在用盡全力和我對決,若你倒下了也隻是肉體上的疼痛讓你提不起力氣而已,待我們走後你還是有力氣可以去一趟醫院的。”阿木安靜的說著。

“嗬嗬,你說的這麼輕巧,也是,看你那冰冷的眼神,你怎麼又會懂,一直以來空蕩蕩的心由於她的出現才有了一份牽掛,從而變的不再空蕩蕩有了生氣不再覺的寂寞,雖然有時這份牽掛會讓我的心時不時的疼痛,但是,這種清晰的深入骨髓的痛卻能讓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和全部的意義,所以,即使力量很薄弱,我也會盡可能的讓這份牽掛延長,拚上自己的全部讓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牽掛延長,哪怕隻能延長到下一秒也無所謂。”我喘了喘,看著他靜靜的說道。

他沒有說話,冷冷的站在那裏,眼光依然冷冷的看著我,一秒,兩秒,他不再說話,我看著他,突然一瞬間,我發覺到一絲異樣,他那冷冷的目光仿佛存在一絲渙散,莫名的渙散,隱隱的透著微微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