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並不覺得驚訝,單祁東會在這個時候道明她的身份,似乎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
若是此時單祁東麵對的是燕北惠,她或許會捂住嘴巴,表現的非常驚訝,但她是雲攬月,早就在船艙裏的時候,她就看出來單祁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如今隻是證實了這個猜想罷了。
雲攬月的淡定,出乎意料,他突然笑了起來:“剛剛聽秦姑娘,哦不,應該是公主殿下,她說你聰慧過人,世間少有,我還有點不相信,可這一刻,不得不相信了,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對嗎?”
雲攬月轉過身去,看向湖邊的景色:“其實這並不是很難猜,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是王公貴族,那麼當寧公子說起雲家的時候,你就應該感覺到了,我在家排行老七,這對單公子來說,並不是那麼難猜的。”
“是,都城姓雲的可能不少,但是姓雲的大戶人家卻隻有雲老將軍一家,你說你叫雲七,恰好平青侯有六個兒子一個女兒,你正好排行老七。”
“所以,單公子能猜到,我該是預料之中。”
“不,你遠比普通姑娘要聰明,既然你承認你是太子妃,那麼裏麵那位秦兄便是當今太子殿下,我竟然與太子殿下稱兄道弟,這到底是不是大不敬之罪?”
“不知者無罪,所以單公子還是就當自己不知道吧。”
“你說的也是,那我就繼續當自己不知道好了,多謝秦夫人提醒。”單祁東已經將稱呼改變,說明此刻她已經不是太子妃娘娘,而是他所知道的秦夫人。
“單公子既然要看景,那我也不便打擾,先告辭了。”說著,雲攬月又看了一眼周邊的景色,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單祁東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雲攬月擰眉,下意識的甩開了:“單公子,還請自重,怎麼說,我也是有夫之婦。”
“我知道。”單祁東笑了笑:“不好意思秦夫人,我們榕城和都城有些不太一樣,女子在外拋頭露麵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像剛才那樣的肌膚碰觸也是再正常不過,還請見諒。”
雲攬月微微擰眉,沒有說什麼。
“剛才聽秦兄說,夫人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獨處,其實是我不對,因為我是故意到這裏來找夫人您的。”
“怕?不知道單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就是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想問問清楚,也好讓自己放心。”
“單公子但說無妨。”
單祁東挑了挑眉,問道:“聽聞皇上的大部隊早就已經過去了,走的都是官道,並沒有入城,怎麼你們倒是到榕城來了?”
“單公子不必多想,我們到榕城來不是為了辦什麼事情,純粹是出來遊玩的,隻要榕城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那又何必懼怕我們的到來。”
“原來隻是遊玩,那我就放心了。”
“單公子到底有什麼不放心的?”
“之前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寧城的知府突然之間被革職,慘死在荒山野嶺,如今廊州府尹又被停職查辦,想來這事兒和秦兄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