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打定主意,她的車頭一轉,就開往醫院去了。
寬大的醫院已經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在這樣寧靜的時候,人走路的聲音都能響徹整個空間。
時歸寧對於這裏也是比較熟悉了,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之前遇到過的小護士,她都一一跟她們打了招呼,一點架子都沒有。
當她經過科室樓層的大廳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時歸寧?”
時歸寧回頭,看到叫她的是昨天闖進容嵩辦公室的小醫生。
好像是叫宋一霓來著。
她站定,眨巴著眼睛看著宋一霓,有些不解。
好像她和這個宋一霓並沒有什麼交集吧?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小護士跟醫生都隻知道她是容嵩的夫人,都是叫她叫容太太來著。
看來,這個宋一霓對自己還是很關心的。
既然如此,時歸寧也不介意多打量她幾眼。
宋一霓穿著一身白大褂,一張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她的雙手插在白衣大褂的口袋裏,下巴微微抬起,上下打量了一下時歸寧,眼中透著不屑。
“我看你的衣著品味實在不怎麼樣。估計你的學習也不好吧?
“我可是斯坦福大學畢業的醫學高材生!”
宋一霓一開口就是對時歸寧的批判。
語氣輕蔑。
時歸寧微微一愣,然後噗嗤一笑。
這個宋一霓真是有意思,她穿衣服怎麼樣,和她的成績有毛關係?
就這個邏輯,也是醫學高材生?
“你笑什麼?”宋一霓很不高興。
被一個本來就不如自己的人笑,讓她很抓狂。
“沒什麼,我隻是笑如果你再把你的年齡,身高,喜好都說了,就好像相親的時候急著推銷自己的剩女。”
這話聽起來,表麵上沒什麼,可要是深挖進去,就不是那麼回事咯。
諷刺宋一霓太輕佻。
“你!”
宋一霓沒想到時歸寧居然這樣輕視自己。
她忍了忍氣,依然抬著下巴,好像一直驕傲的孔雀一樣的。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希望容主任的事業受到影響,最好告訴容主任,我的重要性。我的大伯可是這個醫院的院長!還有我父親,是國家醫學院的院士!”
時歸寧聽著宋一霓炫耀著家室,不停的點點頭,好像很認真的聽一般。
等到宋一霓說完了,她才反問道:“那是不是說,我老公的命運和事業都是拿捏在你們一家人的手裏的?”
宋一霓被這樣的問題一噎,嘴巴翕動著,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她當然不敢說是。
因為這個醫院雖然是世界著名的醫院,但是容嵩在美國可是有自己的醫學研究院的人,且不說他背後的容家,就他自己,都已經是醫學界難以撼動的大神地位了。
他能回國發展,還是看在醫院鼻祖戚老的麵子上到這家醫院來的。
看宋一霓一家的臉色吃飯。
也隻有宋一霓這種腦抽的人說得出這種話。
時歸寧當然知道這些。
但是她不表露出來,而是拿出筆紙,就認真的記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