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趕緊進屋,關上門。
“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是要讓老時出來,然後你要親自跟他解釋嗎?”
之前的教訓,時佩難道沒有吸取的嗎?
時佩氣瘋了,嘶吼著。
“解釋什麼?我都要被趕出這個家了,他不仁,難道我還要講道義?還有時歸寧那個賤人,嫁出去了還要管家裏的事情,我看她就是一個……唔唔唔……”
梁夏趕緊上前捂住時佩的嘴,低聲嗬斥道:“你小聲點,現在的時歸寧已經不一樣了。這段時間你最好少招惹她。”
時佩推開梁夏,狠狠的瞪著梁夏。
“你現在就怕了?不招惹時歸寧?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時家的家業全部都落到時歸寧的的手裏?你沒看到,我大伯弄的嫁妝有多豐厚,家底都要被掏空了吧?你不會是以為坐上了時家夫人的位置,就可以撒手不管了吧?”
時歸寧的嫁妝確實是豐厚得讓人眼紅。
明麵上的寶石,車子,房子,還有他們看不見的呢?
梁夏的臉色也不好看,顯然心中也是不舒服的。
“梁夏,我警告你。如果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不幫我的話,我既然能夠把你送到這個位置上麵,也能夠把你從這個位置上麵扯下來!”
時佩放下狠話,瞪著梁夏。
當初,梁夏不過是一個窮家女。
家裏遭遇巨難,走投無路,差點就要賣身救父了。
都是時佩幫著梁夏進入到時家,給她製造機會接觸到時父。當時時父對於梁夏隻是像是對待後輩一樣的關愛而已,畢竟梁夏比他的親生女兒大不到多少。
還是時佩在一場公司慶祝宴會上算計了一時興起喝多了的時父,把梁夏送上了時父的床。
一切都水到渠成。
當然,事成之後,梁夏是哭著說不用時父負責。
但是時父怎麼可能不負責呢?
生米煮成熟飯了,時父堅持把梁夏娶了。
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是這些年,梁夏的娘家靠著時家是怎麼起來的,時佩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這段私密的過往,隻有時佩和梁夏知道。
外人隻以為是時父跟梁夏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太久,日久生情,情深似海,不管不顧外人的眼光要在一起。
但是事實……嗬……
梁夏冷著臉,胸口快速的起伏。
默了半晌,她才開口問道:“你準備怎麼做?時歸寧明顯已經不相信你了,她現在連我都懷疑了。”
時佩冷笑著,輕哼道:“她相不相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和她之間的血緣關係,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我是她的堂姐,我不管什麼都是壓她一頭的!隻要大伯是相信我的就行了。等我從鄉下回來,有她好果子吃!”
時佩越說越激動,好像已經把時歸寧踩在了腳下益陽
梁夏的臉色已經緩和了,隻是聽著時佩大放厥詞,若有所思,並不說話。
時歸寧離開時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
她看了看手機,容嵩還沒回她的信息,估計還在手術中。
經過時佩這一鬧,雖然見到了父親,也很父親好好相處了,但是她的心裏還是空落落的,什麼都不想,就想見到容嵩。
想投入容嵩的懷抱,讓他緊緊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