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菀的臉倏而變得慘白。
“青海王這是在詛咒妾身嗎……”她抖著下唇開口。
“不敢,”燕嬰挑眉一笑,桃花眼裏萬種風情,“王妃肚子裏懷著的可是靖王爺的心尖寶貝兒,旁人怎麼敢冒犯呢?”
顧筱菀和楚和靖的臉都難看到了極致。
雖然楚和靖已經說了並不在乎,但是她總是沒辦法完全安心。
她肚子裏這個柳是卿的孩子,始終是個麻雷子。
楚和靖將顧筱菀拉到了身後去。
“本王府上的事情,不需要青海王和燕世子關心。”
他說完,目光便落在了旁邊沈宜安的身上。
她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他有心想要問一問沈宜安如今身子怎麼樣,話才到喉嚨處便打了個彎,隻咕噥了一句:“你……要小心。”
“我也沒什麼孩子,王爺還是關心好靖王妃就好了。我的事情,也不用靖王爺關心。”
“姐姐……”顧筱菀抽噎一聲,“王爺也隻是……”
沈宜安抬起一隻手,“我可和靖王妃攀不上什麼姐妹,也請靖王妃往後不必這般了,我不是男人,也不會心疼淚水汪汪的美人兒。”
顧筱菀瞬間抓緊了楚和靖的胳膊,但楚和靖卻並沒有替她出頭。
回府以後,顧筱菀氣得氣都喘不勻,接連摔了好些個東西。
楚和靖也沒有寬慰她,回府以後,就直接讓影一把張翠花給帶了過來。
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
王府裏的日子,還是要比在外麵好不少的。
楚和靖許諾,如果能夠提供證據,一定會給她一大筆金銀。
張翠花攪著手指,粗聲粗氣道:“其實我家那口子也是不爭氣,死和不死也沒什麼區別,就是他一下子死了,奴婢有點不習慣,其實奴婢和他早就算不得什麼夫妻了,他在外頭胡搞,奴婢都是知道的,原來是看在孩子麵上,奴婢懶得和他計較,想著誰家不是湊合過日子,但是後來,孩子也死了……”
說到這,她眼眶就紅了,隨手擦了擦,又道:“他死了倒好了,省得我那孩子孤單得慌……”
“本王且問你,他去沈府幹活,是誰介紹的?”
沈府也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地方,就算是找短工,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奴婢倒是聽他說過,那段時間他認識了一個人,好像是在太子府上做事的,他還從奴婢這裏偷了不少錢,去請那個人喝酒,說是那個人能帶他飛黃騰達,奴婢覺得他肯定是在吹牛,就他這樣的,怎麼可能認識太子府上的人。”
楚和靖微微擰眉,“那你可知道,他和一個花旦來往密切?”
張翠花點了點頭,“不光是花旦,和他有來往的人可多著呢,他隻要有錢就往那不幹不淨的女人身上湊,花完了就被人家扔出來,這回也是一樣,那個女人騙完她的錢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