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那些話,都是燕嬰提前幫她打好了稿子,她再一個字一個字背的呢!
下頭的人大多數都這樣想到。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裏,女人隻是喂養牲畜,生育兒女的工具,她們能做什麼呢?她們什麼也做不了。
更何況是沈宜安這樣細膩嫩肉的女人。
不管怎麼樣,沈宜安總算是將這些人給唬住了。
第一次見麵,這些人並沒有給她一個下馬威,反而是她讓他們大吃一驚。
連白起都驚訝於沈宜安的表現。
燕嬰亦是對沈宜安的表現讚絕於口。
其實之前,他們並沒有商議過具體的辦法,至於所謂的其他人的秘密,也根本沒有幾個,畢竟,燕嬰還沒有神通廣大到那般地步。
所以沈宜安,今日也隻是賭了一把罷了。
“安安,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聰明美麗的姑娘呀!”燕嬰捧著臉看沈宜安,眸子裏頭都是亮晶晶的。
“今日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往後的每一步,都會比今天更難走。”沈宜安微微歎了一口氣。
燕嬰癟了癟嘴,“那怕什麼,反正有我幫你呢。”
說完,他又想起,沈宜安一向是個不喜歡隻靠男人的,便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安安你今天的表現已經足夠優秀了,若換成是我,隻怕也不敢那樣神情從容地誆騙他們。”
沈宜安微微抿唇一笑,“燕嬰,你還是回北燕吧。”
“安安,你又在攆我走了。”
燕嬰如臨大敵。
“不是,”沈宜安輕輕搖了搖頭,“我前日,聽到了你和十七在說話,月氏大敗於秦國,但是秦國卻沒有乘勝追擊,給了月氏喘息的機會,他們日子還要過下去,就勢必要找別打突破口,如今,他們又盯上了北燕,我沒有道理繼續纏著你,你還有你的國土要守護。”
燕嬰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正了神色。
沈宜安所說,句句屬實。
但是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沈宜安一個人。
她才剛剛來到青海,如若身邊沒個人陪著,又怎麼能鎮得住這麼多人?
“燕嬰,有些路我總要自己走的,這樣我才有能力站在你身旁。”
“不是現在,安安,我並非懷疑你,”燕嬰抓住了她的手,“而是現在的情況實在太凶險,他們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便是老仇還在,也未必能夠一直穩得住他們,安安,我至少要再陪你一個月,在青海這個地界上,我不放心你。”
沈宜安沒辦法拒絕。
然而很快,事情又有了新的轉機。
秦之亥帶著楚沉瑜到了鹹陽,剛到城門口,秦歧派來的人就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秦之亥讓李高帶著楚沉瑜先去王府,他則獨自進了宮。
“混賬!”
他才剛剛進殿,一個硯台便迎麵朝他砸了過來,他下意識伸手抓住。
秦歧擰眉罵道:“你居然還敢回來!怎麼不帶楚國公主一起來?是怕朕殺了她不成!”
禍國妖姬,的確該死!
要知道,秦之亥從前可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居然能被她哄得殺了自己的親叔叔!
“說吧,”秦歧氣衝衝落座,“你打算怎麼給你自己開脫。”
他也想過,秦之亥大約會拿出一遝秦蒙的罪證來,什麼擁兵自重,什麼通敵叛國。
但是秦之亥卻隻是淡淡站在那裏,麵上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沒什麼開脫的,我就是想娶楚沉瑜,秦蒙不肯讓,我便殺了他,就這麼簡單。”
“你!”
秦歧被他氣得手都在發抖。
楚沉瑜尚不知道秦之亥在宮中經曆著什麼,進了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去查查沈宜安如今怎麼樣了。
而秦扶桑那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