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呢!”杜玉宛終於破涕為笑,開心道,“我就知道朗哥哥你還是關心我的,但是朗哥哥,隻要不看見你我就高興不起來,你能不能還是讓我去找你……”
杜玉宛說到後麵,聲音就放緩了許多,悄悄抬起頭來,打量著燕嬰,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見燕嬰點頭,杜玉宛立馬又高興起來。
可是她一動,卻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得她低嘶了一聲。
“好了,”燕嬰將她按回床上躺著,“你先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忙完了就來陪你。”
杜玉宛從後頭抓住燕嬰的手腕,“朗哥哥可要說話算話,一定要來啊。”
燕嬰回眸,隻見杜玉宛躺在那裏,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是期盼。
燕嬰輕輕點了點頭,杜玉宛這才放開他的手。
他離開的時候,沈宜安和卿羽已經走遠了。
卿羽不理解為什麼沈宜安還要去探望杜玉宛,要是她的話,隻有杜玉宛死了,才會去給上個花圈。
“到底是住在一起,麵子上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一做的,不過也好,她沒讓我進去,省得多說點話,又不知道她要往我身上潑多少髒水。”
其實隻有沈宜安自己知道,她這句話是瞎說的。
如果沒有燕嬰的話,她才不願意去杜玉宛那裏。
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如今燕嬰和杜玉宛的關係如何了。
“小姐,你看那杜玉宛的樣子,居然還抱著世子,擺明了是和您示威,好在世子並沒有一直讓她抱著……”
卿羽說著,又忍不住咬牙。
她想起從前燕嬰追沈宜安的樣子。
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居然又出了這麼個事情。
等到燕嬰往後恢複記憶了,想到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追悔莫及?
卿羽一麵想,一麵笑出聲來。
沈宜安看了她一眼,道:“走吧,我們去老頭兒那裏。”
而另外一麵,杜玉宛也惦記著沈宜安要去見皇甫奉的事情。
燕嬰走了以後,杜玉宛就十分不安。
“快,”杜玉宛把夏眠給喊了過來,“你去問問,那沈宜安去找皇甫奉,是說什麼了?”
“小姐別著急,”夏眠將齊大夫開的藥放在了一旁,“這藥膏您可得抹上,要不然會留疤的,剛剛世子對您那麼好,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任憑那沈宜安做什麼也是搶不走世子的,您放心就是了。”
杜玉宛卻隻是搖頭,微微抿唇道:“我就是害怕……是不是皇甫奉想出讓朗哥哥恢複記憶的法子了,那麼多人都說朗哥哥從前很喜歡沈宜安,連燕十七也是這麼說,我實在是害怕……”
她的話說完,夏眠的臉色也登時難看起來。
如果隻是杜玉宛的話,她還有點希望,畢竟燕嬰對杜玉宛已經不像是從前一樣好。
可是傳說中,燕嬰愛沈宜安入骨,要星星不給月亮,就算是她不要,他也想為她摘下漫天的星河。
如果燕嬰當真恢複了記憶,她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想到這裏,夏眠拔腳就往外麵跑去。
杜玉宛對著鏡子艱難地給自己抹了藥。
她仰頭看著那紅痕,心想著自己可千萬不要留疤才好。
要不是為了能和燕嬰在一起,她也不至於這樣磋磨自己。
夏眠好久都沒有回來,杜玉宛也就焦躁不安地等著。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夏眠才從外麵跑了進來。
光是看夏眠的臉色,杜玉宛心裏就“咯噔”一聲。
“怎麼了?”
她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夏眠一路小跑進來,累得氣喘籲籲,隻按著桌子道:“小姐,奴婢聽人說,那皇甫奉研製出了藥……藥……”
“什麼藥,你快說啊!”杜玉宛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