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麵幾天,林愛華和林愛民敲了三房的門半個小時,都沒等到人來開門。
兄弟兩皺眉,剛想借機編排林愛國,說他不顧兄弟情,就見鄰居們走了過來。
“不要敲門了,愛國和春花去首都和汐可過好日子去了,聽說現在汐可獎學金可多了,連帶著工作都幫夫妻兩人找好了。”
鄰居們說話的語氣不乏羨慕的,這閨女出息啊,父母都跟著沾光了,也不看b大是什麼樣的學校,找的工作肯定也很好啊,而且父母的工作都解決了。
自家閨女兒子就不行了,也沒有多能耐,就隻能考個普普通通的學校,他們別說是離開淮南去大城市了,還得每個月給自家那倒黴孩子寄生活費。
哪像汐可啊,還經常給家裏人寫信發電報,有的時候還會寄錢寄禮物呢。
不過那些錢呀,也沒留住多久,這不,這兩兄弟就像個吸血鬼一樣的,經常來三房這裏拿錢。
“首都生活多好啊,這兩口子要是去了,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你們兩兄弟也不要想著人家的錢了,好好存錢過日子才是正經的。老盯著別人過日子有什麼意思啊。”
這話一出口,兄弟兩麵上臊得慌,心裏也怪不是滋味的。
他們從小就得老兩口偏愛,平日裏占得便宜不少,就連最近上門來要錢也是打著李美英生病了的旗號來的。自問自己日子過的確實不錯,三房這輩子也別想擺脫他們。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房的人越過越好,先是從家裏的房子搬到了更大的老李家院子裏,日子也過的紅火了,頓頓都吃肉。
之後又是治病救人又是市裏獎勵的,搬到鎮上之後沒一段時間又搬到了市裏。三房的日子,好像是越過越好了,他們都以為沒有上升空間了。
本來他們就一直在找三房的下落,現在找到了,自然要狠狠敲上一筆,現在還沒敲多少呢,又去首都了?
從清河村坐車到市裏的車錢已經很貴了,去首都他們怎麼還有這個餘錢啊?那火車票一趟就是一個工人一月的工資,還得開介紹信的。
更何況他們就算是有錢去首都,也不知道三房究竟在哪啊,首都那麼大,現如今三房又不辦喜事,他們怎麼問?
更讓兩個兄弟心裏不平的是,大家的起點明明一樣,或者說,三房的日子根本沒法跟他們比,三房帶著一個殘廢,按理來說,在這個年代應該是餓死才對,日子反倒越過越好了,這沒天理了。
連這些鄰居們都比不上三房的日子,更別說他們這些在鄉下的兄弟們了。
越想三兄弟越是生氣,幾次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又咽了回去,隻得兄弟兩人對視一眼,歎息著離開了。
回去跟馬蘭香許秀玉以及李美英一說,三個婦女立馬皺起了眉頭:“你說啥?就他們還去首都?”
別說是首都了,就連市裏,她們一輩子也沒去過幾次啊,這糟包的三房,居然就這麼去了首都了。
一家人渾身都不是滋味,羨慕嫉妒恨皆有,李美英眼珠子一轉,她忽然就平衡了,反正她馬上就吃到了三房家裏了,到時候也能去首都,她得給幾個兒子要回些福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