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顧自問著,她仍舊是不說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隻是望著玻璃窗外透亮的世界。
“你把我屏蔽了是嗎。”他已然能夠想到那結果,一定是她將他設進了黑名單裏。
她無動於衷著,專注的看著外邊,仿佛再也沒有能夠撬開她的唇,讓他再聽到她的聲音。
“宋七月!”莫征衍終是忍不住,他喝了一聲,“你給我開口!是要我撬開你的嘴嗎!”
是他的喝聲回旋,又歸於平靜裏,宋七月看著那道路上的車流又過了一波,她輕聲開了口,“你做的全是對的,所以我沒什麼好說的。”
莫征衍一怔,若說從前她還是有生氣的,此刻竟覺得像是一縷青煙,淡漠的根本就抓不住,哪怕她就在麵前!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他低了聲音,柔聲詢問。
發生了什麼。
還重要麼,根本不了。
“我要說的,昨天已經都說了,你不用再問了。”宋七月輕聲自語著,“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說!我聽著!”
“宋七月!”
“七月!”
莫征衍又是呼喊,但是她不再出聲,隻是慢慢將咖啡喝完,她就要走。
那身影一起,莫征衍眼眸更是一緊,隻在她經過的瞬間,他也是飛快起身,一下將她抓住,壓向那道牆!
一旁的服務生看的驚呆了,不知道這一幕是為何!
莫征衍將她壓製,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顎,奮力的想要讓她開口,想要她說話,“宋七月,你說!”
她隻是看著他,她的唇被他的蠻力輕輕微啟,卻還是沒有聲音。
那眼中波瀾不驚。
那麼近的距離,那麼的近,莫征衍突然想起那一日在冰城,是他打斷了她,她卻執著著還沒有說完,此刻他執著詢問,她卻是已經不願再說。
這世上最遠的距離在哪裏,天涯海角又有多遠,究竟有多遠,都抵不過這一刻。
是夜,武道館裏燈火暗了,那一處道場裏卻是通亮,兩人的身影清楚。他們在擊劍。比起一人的節節敗退,另一人顯得張狂了許多,更甚至是到了失控的地步。那可憐的陪練者被震懾的連番敗退,那人卻仿佛還是不曾釋放。
“征衍少爺,我認輸了。”陪練的道員鞠躬道,已然苦不堪言。
莫征衍朝他頜首,而後回頭道,“笑信,來一局。”
楚笑信就這麼被拖下了水,陪他來上一局。
楚笑信擊劍,是以放鬆為主。他幼時和莫征衍相識,也是一起練拳擊劍的,莫征衍的擊劍法。一如他的人,沉靜凶猛,卻是不會淩亂。哪裏像是此刻,這樣的毫無章法。
就像是先前在武道館裏,他也像是今日。不過那一天是凶猛到了自虐一般,今日卻是沉悶到窒息一樣。
兩個男人互相攻擊防守。進攻中莫征衍的劍直指楚笑信,一局過後,莫征衍道,“再來過。”
楚笑信收起了劍,“我可不和你來了,我還有約。”
“再來!”他卻是執著。
就在楚笑信開口再次拒絕的時候,一道男聲從背後響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