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信回頭,莫征衍抬眸望去。兩人隻見身後的人是莫斯年!
莫斯年不知道何時而來,他也換上了擊劍服,楚笑信一見是他,他微笑,“好了,你接手,我退場。”
功成身退一般,楚笑信道,“你們兩兄弟就慢慢練吧,我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楚笑信前往更衣室衝了個澡,換下了擊劍服。他拿出手機來瞧,卻是一個電話也沒有。眉宇一揚,撥了那號碼過去,“楚小姐,你最近好像很忙,兩天都沒有找我。”
“我當然忙,所以沒空。”楚煙不悅的女聲響起。
“那我來陪你吧。”
“不用了,姓莫的,沒一個好東西。”她冷不防來一句,楚笑信笑了,“我又不是姓莫。”
“和姓莫的人是朋友,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直接撂下這句話掛了。
楚笑信碰了一鼻子灰,換上衣服而出,那道場裏,還可以聽見擊劍的聲音和腳步劃過地板的摩擦聲。
那是莫征衍將莫斯年節節逼退!
莫斯年被逼到後方,他的劍鋒利的刺中自己,他停步後又是再來過。
於是,反複的,不斷被逼退,前進,不斷前進,又被逼退,一次又一次,兩人輪番被各自擊中,最後也不知是誰真的獲勝。枯燥的擊劍,獨自作戰的運動,這一場對抗比賽,沒有隊友,隻有自己。
不斷重複的刺擊揮杆,以假亂真的動作擾亂對手思維與反應,就在擊劍中,那頭盔在摔倒在地時被摘去,莫斯年起身再是來過,節節逼近,往莫征衍而去,“你當年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是姍姍的爸爸!”
“你又什麼時候相信過她,懷疑過姍姍是不是你的孩子!”莫征衍喝問。
莫斯年的思緒飛逝,那擊劍應對的遲緩起來。
是她突然的不再聯係,是她說了分手,是她拒絕往來,是她說她要結婚,他也不再去尋找。又是她不知去向,回了南城,住在那酒店裏。莫斯年在聽聞後便趕了過去,在那家酒店的套房裏,他看見了他們。餐車到來,恰好有人送餐過去,他們都穿著浴袍,是莫征衍摟著駱箏在哭。
她已有未婚夫,卻又和莫征衍牽扯不清,還和自己在一起,是她三心二意,是她在他們分開後懷上了孩子!更何況,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從來沒有!
可是現在,又突然告訴他,姍姍是他的孩子!是他的!
“莫征衍,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瞞著,你到底是什麼心思!”他長臂一伸,劍尖而去!
莫征衍步伐往後一退,身形也是一側,他翩然躲過,眼眸一凝,愈發往他攻擊而去。淩亂卻也是飛舞的擊劍招數,他的男聲從頭盔裏傳出,“當你接近駱箏,抱著報複的目的去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又是什麼心思!”
報複的目的!
莫斯年整個人一怔,那劍尖往他的眉心而來,莫征衍頃刻間在已經在咫尺的地方了,他忽然定住,才瞧見那劍尖。莫征衍的腳步也是一停,劍尖離他不過是一分的距離,那步伐的摩擦聲也是驟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