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當年,當駱箏懷孕後,莫征衍就曾問過她孩子是誰的,他也隱約察覺到孩子的父親究竟是何人,當他說出是莫斯年後,駱箏愕然卻又絕望的神情已經證明一切。他立刻就要去找莫斯年談個清楚,但是駱箏拉住了他,她求他不要去。

在混亂裏邊,還記得她哭喊著說:征衍,我求你了,就當是姐姐我求你了好嗎!你不要去!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一廂情願!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也沒有愛過我!從來沒有!所以,征衍,求你不要去!

所以,莫征衍沒有再去,這樣困苦的駱箏,他如何能再是忍心,如何能夠!

於是就這麼隱瞞著,就當作一切都不知情,就這麼過了這麼多年,甚至是在他結婚後,他也不曾訴說,可如今一切都昭然揭開,他也真是要問一問,他又有怎樣的心思!

“回答不出來了?駱箏的一顆真心,在你身上,都錯付了!”莫征衍冷笑了一聲道。

錯付,真心錯付!

莫斯年一顆心尖銳的刺痛著,他的手一下握住那劍身,道館裏的劍都是真劍,這麼一握,那掌心一下被劍身割破,鮮血滲了出來,慢慢的,啪嗒落在地麵上。

莫征衍的手一鬆,那把劍被莫斯年握著,最後落在了地上。

立刻的,道館的道員替莫斯年包紮了傷口,兩人也換下擊劍服,盤腿坐在道館裏。傷口包紮後,道員也就退下了,兩人還靜靜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征衍起身就要走。

莫斯年卻是忽而開了口,“那天晚上落水的事情,你不想知道經過?”

“不用了。”莫征衍頭也不回的離開。

莫斯年還盤腿坐在道場裏,手上的傷口,繃帶纏繞著。

……

周二的早上,江景苑的公寓裏,瞧見程青寧下樓來,李姐微笑呼喊,“太太,您起來了。”

程青寧朝她點了個頭,瞧了瞧周遭,發現沒有李承逸的身影。又是一瞧,這才注意到那一樓的大房間裏,被改造成了工作室,大抵裏麵有人在,不用猜想也知道李承逸在裏麵。

程青寧也不多言,徑自在餐廳裏坐下,靜靜用早餐。

待用過早餐,程青寧呼喊,“李姐,把我的公文包拿過來。”

李姐卻是回道,“太太,李總說了,您身體還沒有好,今天不用出門了。”

“去把我的包拿來。”程青寧依舊道,見李姐不動,她自己起身,“算了,我自己去。”

“太太……”李姐喚了一聲,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於是前往那工作室敲響了房門。

裏麵卻是被打斷了,坐了五六個人,李承逸居中,李姐輕聲道,“李總,抱歉,打擾您,是太太……”

話點到這裏,李承逸朝下屬們微笑叮嚀了一聲,自己則是起身離開,往樓上而去。臥室裏程青寧取了包就要走,一轉身卻是撞見了李承逸,她定住,李承逸道,“身體還沒有好,你要到哪裏去。”

“今天是周二了,我要去交結果。”程青寧道。

李承逸上前,他低聲道,“我已經為你請了假,不著急。你如果急著要去交結果,我派潘主管去就行。你對各家公司的分析已經很透徹,不會有問題。”

程青寧不出聲,李承逸將她手裏的公文包拿過,“最起碼也要等你的臉色好一點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