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吊人胃口啦,”薑燁宸摟著她臨窗而坐,見她一直悶頭不說話,他才開口道,“老婆大人有什麼要訓誡的,我一定洗耳恭聽。”
夏晝想了半天,不停地掰著他的手指,心事重重地看地麵。
“夏晝?”薑燁宸有些擔憂地抬起頭看著她滿是淚漬的臉。他還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剛才還以為是因為撞見周雨欣對他的舉動難過落淚,現在想來並不像。
房中響起一陣鈴聲,夏晝抬起頭離開他堅實的肩膀瞅著那道門。薑燁宸也是困惑,這麼晚了會是誰來這裏找他們。傑森?周雨欣?
薑燁宸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個安心的笑容才起身走去門口。透過貓眼,隻見傑森沉著一張臉站在外頭。
“你怎麼過來了?”薑燁宸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傑森憤懣地歎了口氣,快速地瞥了他一眼。看著裏屋的房門閉合著,他氣憤地坐在沙發上,“本來是想明天去公司和你說的,可是遲些說我就堵得慌。”
被他這麼一說,薑燁宸更是不解。
傑森抬頭瞅了瞅裏屋的房門,問,“夏晝睡了?”
薑燁宸合了合眸,敷衍著,“什麼事?”
傑森遲疑了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抬起右手用食指在鼻尖擦了擦,“我今天送周雨欣回老宅,他們老家在Z市的西邊,離我們這兒相當遠,我開了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才到了那裏。”
薑燁宸並不感興趣地鬆了口氣瞪著他,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是事,結果卻是那女人的住所。
傑森瞠大了眼,像是在強調著重要的事,提醒道,“之前你被綁架的地點是這個城市的東麵山區裏,”說到這裏,薑燁宸眸光瞬間陰鶩,像是讓人踩了地雷一般,“這一東一西,她當初怎麼可能會是順道回家救了你。”
薑燁宸目光暗沉,瞥向別處,胸口異常沉悶。六年來若是有誰提起這件事做關心他的理由,他定不快地令那人收口。傑森更是怕觸到他的傷痛從不與他說起。可今日他卻特意趕來說這事兒,定是發現了什麼。
“本來我也沒注意到,若不是今天去洗手間的時候夏晝和我說了當年的事,你又讓我送那女人回去,我還真懷疑就是夏晝出賣了你。”傑森氣憤地瞥著他。
薑燁宸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她和你說了什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與她結了婚,日子也過得恩愛,可隻要一想起那年的事,他的心口就像是被刺紮了一樣地疼。
她是那樣的茫然,那樣的無辜。夏皓還曾怪他放她鴿子,怪他拋下夏晝六年。可他又能去怪誰。
傑森不耐煩地呼出一口氣,“倒也沒說什麼,就問我你胸口的那傷,”他頓了頓,“我告訴她了。”
此話一出,薑燁宸那鋥亮如刀的眸子豁然盯向他。
“夏晝說我們對她有誤會,她貌似懷疑周雨欣。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她沒說。”
薑燁宸沉默,眸光漸漸變得溫和又轉落寞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