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又賊又賤的老頭很適合當看門狗(2 / 3)

“因為你老爹成長了。”穆妍意味深長地說著,站了起來。

天色已經亮了,天冥國皇宮之中一片銀妝素裹,美不勝收,不過現在沒人有心情欣賞雪景。

蕭星寒臉上的銀色麵具被雪打濕了,閃爍著幽寒的光芒。而冥禦風在雪地裏麵已經快要站成了一個雪人。至於那個老太監,這會兒已經到了冥禦風身後,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冥禦風抬腳,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雪簌簌地往下落。他看著蕭星寒頎長的背影,聲音低沉地問:“你,是誰?”

蕭星寒收劍,轉身,看向了冥禦風。

冥禦風第一眼就看到了蕭星寒如墨的雙眸,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再變,看著蕭星寒神色複雜地問了一句:“冥修,是你嗎?”

穆妍覺得有些驚訝,不過想想,倒也正常。雖然蕭星寒現在戴著麵具,而他一直沒有把眼睛變回原本的紫色,但他的身形跟蕭月笙別無二致,曾經蕭月笙假扮蕭星寒,在七殺城與冥禦風是打過交道的。

在現在這樣的形勢之下,離玥篤定蕭星寒一定會來天冥國,同樣的,冥禦風心中也會這麼想。而天元大陸年輕一輩的高手,灰衣老者顯然並沒有那麼了解,如果他認真探聽過,就會知道,離玥在年輕一輩之中稱霸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年輕一輩最負盛名的高手,一個是神兵城的阿九城主,另外一個,就是阿九城主的丈夫,一個年紀輕輕,就在去年與天元大陸第一高手上官憫打成平手的神秘男子。而冥禦風對這些是很了解的,並且他已經知道,那個別人口中的神秘男子,就是他的兒子冥修。

如此,一個突然出現在天冥國皇宮之中,實力又如此之強的年輕男子,在冥禦風看到蕭星寒的背影的時候,心中對蕭星寒的身份,就已經有了猜測。

冥禦風看到蕭星寒轉身的時候,是有些緊張的,因為他的拳頭都握了起來,沒有看到期待中的紫色眼眸,他有些失望,但隨即想到的不是他猜錯了,而是眸色可以用藥物遮掩……

“娘,老爹會承認他就是冥修嗎?”拓跋嚴小聲問穆妍。

穆妍搖頭:“不會。”

下一刻,冥禦風眼神複雜地看著蕭星寒,看到蕭星寒開口,說了兩個字:“不是。”

或許是因為在雪地裏站了一夜,腿腳有些麻木,或許是因為之前被離玥所傷,抑或是因為被寒風吹的,蕭星寒話落,冥禦風身子一晃,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是……”冥禦風目不轉睛地看著蕭星寒,仿佛想要透過蕭星寒的麵具,看到他腦海中的那張臉。

“我是蕭星寒。”蕭星寒話落,伸手提起地上昏迷過去的灰衣老者,飛身而起,從冥禦風麵前消失了人影。

與此同時,穆妍也一把拉過拓跋嚴,跟著蕭星寒一起跑了。

冥禦風神色怔然地站在那裏,微微低頭,口中喃喃的念著:“蕭,星,寒……蕭星寒!”

冥禦風神色狂喜地抬頭,卻已經看不到蕭星寒的影子了,目之所及,隻有茫茫天地之間紛飛的大雪。

冥禦風飛身而起要去追,卻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捂著胸口,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他昨夜一解毒就開始跟離玥打,還被離玥所傷,又在冰天雪地裏麵站了一夜,現在身體已經扛不住了。

一隻枯瘦的手抓住了冥禦風,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冥禦風看著身旁的老太監,神色有些激動地說:“尹前輩,那是冥修!尹前輩幫我把他追回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老太監看了一眼蕭星寒離開的方向,微微搖頭說:“他不承認。”

冥禦風神色一僵:“都是我的錯!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當初在七殺城見到的冥修,跟剛剛那個,不是同一個人……”

“他既然來了天照城,就是來找你的。放心,他會再來的。”老太監對冥禦風說。

“真的嗎……”冥禦風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另外一邊,蕭星寒和穆妍以及拓跋嚴,出宮之後就回到了他們住的那家客棧。

一進門,蕭星寒把手中提著的灰衣老者扔在地上,灰衣老者的頭撞到了牆,蕭星寒看都沒有看一眼,他摘掉臉上的麵具,叫了小二進來,說讓準備沐浴的熱水,再上一壺熱茶。

蕭星寒握著穆妍的手揉了揉,微微皺眉,從荷包裏麵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顆藥出來,就要給穆妍吃。

穆妍表示拒絕:“我不冷,隻是剛剛回來吹了一點冷風而已,後來你跟那個老頭打的時候,我跟小嚴去屋子裏烤火了,沒有凍著。”對於蕭星寒動不動就給穆妍吃萬年冰蓮做成的藥這件事,穆妍表示太暴殄天物了,不過吹了點冷風而已。

“吃了。”蕭星寒非常固執地把藥送到了穆妍嘴邊,然後又來了一句,“你不吃我就吃了。”

穆妍笑了:“你吃啊,我覺得你凍得更厲害。”

結果穆妍話音未落,蕭星寒已經趁她開口的時機把藥扔進了她口中。入口即化的藥丸帶著熟悉的異香,瞬間彌漫到了五髒六腑,讓穆妍舒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湊過來親了蕭星寒一口:“好吧,既然已經吃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爹,你把這個賊老頭帶回來做什麼?”拓跋嚴蹲在地上,盯著那個灰衣老者看了一會兒,從他身上還搜出來了當初他從穆妍那裏搶走的暗器,還有一本被雪打濕了一點的小冊子。

拓跋嚴說著,好奇地掀開那本小冊子看了一眼,然後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扔到了地上,還後退了兩步,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怎麼了?”穆妍問拓跋嚴。

“娘千萬別看,那上麵的東西太惡心了!”拓跋嚴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