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一些事情,如果是,你就點頭,如果不是,你就搖頭,明白了嗎?”假諶寂看著司徒宇冷聲說。
司徒宇沒有反應,假諶寂冷哼了一聲:“別裝了,我知道你清醒著。隻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我就讓你見你兒子,想必他會好好照顧你的。再給你一次機會,點頭,或者死!”
假諶寂話落,司徒宇連連點頭。
假諶寂冷笑:“這就對了。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是不是認識諶寂的孫女?”
司徒宇點頭。
“祁寧遠是不是也認識她?”假諶寂接著問。
司徒宇再次點頭。
“但她自己和祁寧遠,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和彼此的關係,對嗎?”假諶寂再問。
司徒宇點頭。
假諶寂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看來你知道的事情確實很多。我再問你,你可知道那四塊藏寶圖,到底在不在祁寧遠手中?”
司徒宇搖頭。
“不知道還是不在?或者我應該問你,那四塊藏寶圖是不是在諶寂的孫女手裏?他怕你告訴我,所以割了你的舌頭和手指?”假諶寂目光幽深地問。
司徒宇神情又激動了起來,點頭不止。
“你確定?那你之前為何不說?是才想到嗎?”假諶寂若有所思。
司徒宇再次用點頭做了肯定的回答。
“果然……否則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還想過諶寂的孫女是不是利用血蹤蠱來尋親的,但我思來想去,應該不是。如果她來尋親,血蹤蠱告訴她的一定是朔雪城的方向,她沒有必要往星柘島跑。”假諶寂冷笑,“這樣看來,祁寧遠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了,他那表妹,才是重要人物!但他們既然不知道彼此的關係,接下來我就讓祁寧遠看看,他的表妹為了救他,願意做到哪一步!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假諶寂很快讓人叫來了司徒平之,司徒平之看到司徒宇淒慘的樣子也被嚇了一跳。
“這是你親爹,你帶回去好好照顧著吧!”假諶寂對司徒平之說。
“是,主子。他這樣,是……”司徒平之在想司徒宇變成這樣是誰下的手。
“是你嫡親的大伯諶寂下的毒手。”假諶寂說,“司徒宇還有用,暫時不能死,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是!屬下明白!”司徒平之恭敬地說,“屬下會照顧好他!”
“嗯,退下吧!”假諶寂擺擺手,司徒平之就把司徒宇抱起來,轉身離開了。司徒宇在司徒平之懷中,哭得老淚縱橫,司徒平之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動容。
司徒平之帶著司徒宇,直接回到了他和“風青染”的住處,把司徒宇放進了一個空房間裏麵。
“風青染”聽到動靜過來了,看到司徒宇的慘狀也嚇了一跳,抓著司徒平之問:“是誰做的?”
“諶寂。”司徒平之神色難看,不是為了司徒宇難過,是為他們一家人當下的處境而難過。
“我們……怎麼辦啊?”“風青染”神色驚疑不定地問。
司徒平之第一次忽略了“風青染”的問題,他看著躺在那裏的司徒宇,問了一句:“你先前是不是就認識諶雲的女兒?”
司徒宇點頭。
“風青染”眉頭蹙了起來,就聽到司徒平之接著問:“她是不是姓穆?”
司徒宇搖頭,司徒平之眼眸微眯:“不是,還是你不知道?如果是你不知道,就點頭。”
司徒宇點頭。
司徒平之看了一眼“風青染”,然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諶雲的女兒身邊,有沒有跟著一位公子,是她的兄長?”
司徒宇瞪大了眼睛,想起傳聞中神兵城的阿九城主,的確有一位兄長,不是蕭月笙,就是阿九自己的兄長,據說他們是親兄妹……
“爹,回答我的問題。”司徒平之看著司徒宇說。
聽到這聲爹,司徒宇眼含熱淚,對著司徒平之點了點頭。
司徒平之卻猛然起身,拉著一旁的“風青染”,大步往外走。
回到了他們夫妻倆的房間,司徒平之放開“風青染”,回身把門關好,轉頭就看到“風青染”愣怔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兒,你說是不是你留在穆家的那對兒女找來了?”司徒平之看著“風青染”問。
“什麼兒女?當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你都一清二楚!”“風青染”此時心情十分複雜,說話也不似往日那麼溫柔,語氣有些衝。
“清兒,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在意你跟過別的男人,還生下過別人的兒子。”司徒平之看著“風青染”說。
“你現在提這事,是什麼意思?”“風青染”神色一僵。
“我隻是很意外,當年那個一出生就差點沒命的病弱女娃,竟然活著長大了,並且從天羽大陸,一直來到了天啟大陸,這說明她的本事,真是不小啊!”司徒平之眼中暗光閃爍,突然話鋒一轉,看著“風青染”說,“她應該不會知道自己不是穆家的種,因為穆家都沒有人知道,她更不會知道她跟諶家有關吧?如果這次真是他們兄妹一起來了,清兒你說,你跟他們表明身份,母子相認,怎麼樣?”
“風青染”,準確來說應該叫假扮風青染的蘇婉清,穆霖的親娘,穆耀光的原配夫人。聽到司徒平之的提議,蘇婉清麵色一沉:“你胡說什麼?我在穆家早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當初的事情?”
司徒平之伸手,握住了蘇婉清的手,若有所思地說:“你就把一切全都推到我身上,就說從頭到尾都是我強迫你,是我強行帶你離開,是我製造了一場假死,這些年你一直委曲求全,為了孩子無奈留在我身邊,心中卻日日夜夜牽掛著他們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