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親王求見!”太監高聲唱報,很快殿內就傳出葉公公的聲音:“宣!”
隨著他的畫音落下,一身青衣的北王,逆著風拾階而上,風吹得他的衣袍“咧咧”作響,長發與衣袍齊齊往後飛舞……
北王走得很穩,他每一步萬出的頻率都一樣,每一步都跨出的距離都一樣,隻是走路而已,卻帶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與節奏,叫人忍不住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隨著北王的動作,他衣袍與長發有節奏的飛揚起舞,那姿勢、那儀態說不出來的瀟灑俊逸,自信張揚,一時間朝臣竟是看呆了……
北王這氣勢,絕了!
但,隨著北王走近,隨著北王踏入大殿,眾人卻發現北王身上有血。
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關係還不錯的大臣,趁眾人的注意力放在北王身上,飛快的交換了一個視線,很快又移開了……
他們想,皇上估計白忙了一場,太子還是要倒黴!
“臣,拜見皇上。”北王雙手作揖,微微彎腰,寬大的衣袖自然垂下,遮住了他胸前的血跡,也遮住了他臉上的冷漠。
“北王,四天前……朕下旨,命你三日內趕到良安縣,你這是要抗旨?”皇上沒有叫北王起,讓北王一直保持行禮的姿勢,但是……
北王卻沒有給皇上麵子,他收回手,站直身子,不卑不亢的道:“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人怎麼還在京城?”皇上沒有在行禮這種小節上跟北王計較,計較也沒用,他除了責罰兩句外,還能罰北王什麼?
“臣去了!”北王站在殿中央,哪怕滿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他身上,他也平靜如常,不受半點影響。
“去了?你在騙朕還是在騙天下人?”皇上氣笑了,他知道北王一向擅長狡辯,卻不知他這麼蠢。
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當他北天驕能一手遮天,說一不二?
“皇上,臣當天就出城了,隻是一出城就遇到了伏殺,臣身受重傷,不得不折回。”北王一字一字的說道。
“哼……北王,欺君是死罪。”要不是前線戰事未穩,要不是北域情況未定,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北天驕。
北王在宮門口遇刺一事,旁人不清楚,他卻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北王簡直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臣不敢欺君……臣確實受了重傷,皇上不信可讓丹醫檢查。”休養了三天,腹部上的傷雖然看著嚇人,但裏麵已經長好了,按楚九歌的話說,隻要他不再繼續找死,與人大打出手,尋常殺個人不會影響傷勢的恢複。
是以,現在的他並不介意讓人知道他受傷了,甚至希望更多人知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要分不清真假才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