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劍客與淩亂三人,在村長的家裏稍作休息,當天晚上就與七個村民一同被送到後山上。
不過,楚九歌三人是昏迷不醒的。
梳洗過後的楚九歌三人,換上了與村民相同的衣服,配劍也收了起,由七個村民抬著上山。
在後山看守的軍爺,看到楚九歌三人,一點也不意外,反倒嘲諷了一句:“終於對外麵的人下手了?早告訴你們了,我們隻要人,不拘你們村的還是外村的,偏你們村裏一群老頑固,寧可自己送死,也不對外麵的人下手。”
隨同上山的七個村民沒有說話,一個個神色麻木,長發遮眼,頭埋得低低的……
“把人都關進去,餓他們三天,每天隻給一碗水。”後山的軍爺吐了口唾沫,說了一句沒勁,就讓其他人把楚九歌十人帶到後山的籠子裏。
後山一空曠處,有一排排的籠子,九成以上皆裝滿了人。每個籠子都關押著十來個人,籠子不大,勉強能讓十人都坐下,至於站起來?
那是不可能的!
關押村民的籠子極矮,隻能讓人蹲或坐,根本直不身,甚至都直不了腿。
楚九歌三人昏迷不醒,橫躺著極占地方,把三人送進籠子後,其他人就沒辦法進去了,押送他們的軍爺頓時罵罵咧咧的道:“這村子裏人就是不會做事,就不能把他們卷起來,這麼躺著多占地方?我還得給他們再安排一個籠子,真是……”
“回頭,讓他們自己砍木頭做籠子去,可不興慣著他們。”
在軍爺的罵聲下,楚九歌三人被丟進籠子裏,腿曲著,疊著才勉強擠下。餘下七人,則被安排在他們右側的籠子裏,那七人都蹲著,一個個眼神呆滯,雙目無神,麻木的等死。
不僅僅是他們,這一排有十幾個籠子,每一個籠子裏的人都是這樣,麻木的等死,沒有呐喊、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呐喊與反抗。
是夜,趁著看守的軍爺放鬆警惕,趁著夜色漆黑看不清,楚九歌三人睜開眼,坐了起來……
“你有什麼打算?”一向寡言的劍客,目光灼灼的看著楚九歌。
楚九歌搖了搖頭:“這些人,便是打開籠子,他們也跑不掉。”
沒上山之前,她還真不知山上的情況已這般嚴重。
村長他們有膽反抗,她還以為山上的人,好歹也有一股精氣神在,但可惜的是她預料錯了。
村長他們的反抗,還真的就是窮途末路的最後一擊。
“山上總共了三千七百個士兵,這些人不算多,我與劍客可以解決,但……”淩亂四處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山腹中,“這裏有一個高山坐鎮,我與劍客勢必要抽出一個人,去拖住那位高手。”
“我怎麼沒有發現?”劍客的手,不自覺握住藏在衣服裏的劍。
“這說明他的實力,遠在你之上。”淩亂毫不客氣的打擊劍客,尤嫌不夠,他又補了一句,“要是北天驕在的話,那就沒有問題。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劍客看了淩亂一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