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鈺先看了一眼北王的手,見他的手上裹著一層黑布,包得鼓鼓的,關切地問了一句,“王爺,你的手還好嗎?”
“無事!”北王將手背在身後,擺明了不願意多提。
他的手確實無事,隻是做戲做全套。他既然在人前,讓人看到他的手中了毒,就不會好得這麼快。
他這人一向善良,怎麼也要讓平王和不周山的人,多高興兩天不是?
“無事就好。”王梓鈺點了點頭,麵上的愁苦卻沒有散去,他略微思索片刻,說道:“王爺可知紅袖招?”
“青樓。”他當然知道,他還知道紅袖招背後的主人是誰。
“紅袖招昨天來了一個新姑娘,她昨晚……在紅袖招賣了初夜。且,邀請昨夜到場的客人,同賞活春宮。”說到後麵,王梓鈺麵露厭色,一向溫柔的眸子水的眸子,盈滿殺氣。
“那女人……什麼來曆?”北王隱有猜測,麵色冷了三分。
“橫空出世,沒人知道她的來曆。她的容貌與九歌……與王妃有八成相似,仔細裝扮,便說是十成相似也有人信。昨晚,紅袖招稱之為王妃宴。”王梓鈺強忍著惡心與殺氣說到。
紅袖招的用意,不言而喻。
推出一個與楚九歌相似的女子,拍賣初夜取名王妃宴,擺明了就是要將那女子與楚九歌扯上關係,惡心北王。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隻有平王會用。”北王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緊,“啪”的一聲,扶手應聲而碎。
王梓鈺垂眸掃了一眼,問道:“王爺可有應對之策?”
他能理解北王的怒火,他早辰收到消息時,生生將手中的茶杯捏碎。
平王這一招傷不了誰,但著實是惡心人。
“紅袖招背後的主人是不周山。”北王張開手,任由木屑從手中滑落。
“便是拆了紅袖招也無用。”打鼠傷玉瓶,拆了紅袖樓,隻會讓人以為,那女人與九歌有關係,北王惱怒拿紅袖招出氣。
可不拆,讓那個女人在人前崩噠,又著實叫人惡心。
這也是王梓鈺來找北王,而不是跑去拆紅袖招的原因。
拆了紅袖招,解決不了問題。根本的問題,在那個女人身上,在昨夜那一出讓人惡心的事上。
昨夜的事,要不解決好,便是拆了紅袖招,殺了那女人也無用。
“拆紅袖招幹嗎?本王再不濟,也不會跟一家青樓計較,跟一個賣身的女子計較。”北王冷哼,猛地站起,“去點一千禁軍,隨本王去把平王府拆了。把不周山的人,全部抓拿下獄。”
“好!臣這就去點人。”王梓鈺也站了起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冷厲,“拿了人,接下來怎麼做?”
“接下來?”北王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握緊,“接下來,本王要他們後悔活在世上。”
皇權鬥爭,平王怎麼使手段,怎麼算計他,他都能接受,但……
平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楚九歌的主意。
平王對楚九歌伸手,就別怪他北天驕剁他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