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沒有辜負鍾大人的期望。”
寧詩婧偏頭看著他笑,柔聲道:“鍾玉珩,你看,我們如今糧草豐足,我們的將士豐衣足食,經過這些年的厲兵秣馬,你一定能夠大仇得報。”
這五年,她不是沒有壓力的。
她也怕她之前的要求不過是拖延時間,怕平白耽誤了他五年的時間仍舊不能改變結果。
幸好,這五年的時間並沒有浪費,他們有了更強的實力和更足的底氣,來麵對接下來的戰爭。
這五年,望月國也並不是一直都安分守己的。
自從賢王出事之後,望月國也開始騷動起來,每年都會發動小規模的戰役,去年的時候還從另外一麵渡過卿月江,屠了一個村子,惹得大安上下震怒不已。
值得慶幸的是,在最初鍾玉珩就果斷地排遣藺深坐鎮,並且放心地放權給他,讓他便宜行事。
有了足夠的自由,又加上這些年糧餉從不拖後腿,帶來的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
曾經亂成一鍋粥,不過是混日子的邊關軍營氣質大變,從以前敵人來犯就猶如一群烏合之眾四下竄逃,變成了現在擁有了一戰之力。
這五年來,從一開始的屢戰屢敗,到現在能夠屢次奮起抗敵,將前來尋釁滋事的敵軍打個落花水流,說起來簡單,卻實實在在是無數人的心血。
“多虧了娘娘。”
五年的歲月,並沒有在兩個人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隻是為她平添了幾分嫵媚的風情。
而鍾玉珩相比於五年前的疏離冷淡,身上多少沾染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眼底的陰翳散去了許多,露出幾分沉穩的篤定。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眉目間滿是柔和,輕輕地撓了撓她的掌心,笑道:“早先臣被仇恨蒙住了眼,幸虧有娘娘在,才能懸崖勒馬,沒有釀成大錯。”
態度倒是很好,可是那眼中的笑意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調侃。
這麼多年過去,寧詩婧覺得,自己還是這麼不爭氣,麵對他帶著笑意的眼睛就忍不住悄悄地紅了耳尖兒。
“少油嘴滑舌的花言巧語。”她忍不住嗔他一眼:“真的感謝我,就好好想想要怎麼報答我。”
“如此大恩,沒齒難忘,隻怕無以為報。”鍾玉珩淺笑,指尖摩挲著她的,低低的笑著:“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呸,臭不要臉。
“鍾大人怎麼還恩將仇報啊……”寧詩婧才不叫他如願,故意抽回手壞笑著躲遠了些,笑吟吟地道:“誰稀罕你以身相許啦?”
“娘娘不稀罕嗎?”
鍾玉珩的笑意更深,長臂舒展,微微用力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扯到自己的麵前,嗓音低沉:“不如給臣個機會,讓臣好好表現一番,娘娘考量之後再行考慮,如何?”
他的嗓音醇厚,壓低之後帶著誘人的磁性,貼著她的耳邊伴隨著微熱的氣息撩起一陣陣的麻意,惹得她忍不住顫了顫。
她不爭氣的麵紅耳赤,大腦放空,隻怔怔地看著他貼在麵前放開的俊臉,愣愣地喃喃問道:“你,你要怎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