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眼前這位年輕的公主,並沒有什麼架子,長得很可愛,明明很無害啊

等寧瑟躺上床後,浣月這才退了出去。

寧瑟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便聽到素兒回來了,在門外與浣月說著什麼。

她唇角勾起,蕭容淵果然沒有騙她!

翻了個身,繼續睡。

慈安宮。

琴芳回來的時候,孝懿太後正斜靠在榻上,睡著了。

孝懿太後上官秀妍,雖然已生育過幾個子女,但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上,肌膚依舊白皙嫩滑,看起來跟二十初頭的女子無異。

琴芳忍不住放輕了腳步,上前,輕輕抽走了她手裏的書本,隨後,取來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

她動作已經非常輕了,但淺眠的上官秀妍,還是醒轉了過來。

她單手支頤,斜靠在榻上,見琴芳侍立在側,蹙眉問道:“寧瑟公主不願過來?”

琴芳搖頭道:“並非。”頓了頓,解釋道,“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說寧瑟公主身子欠安,過幾日身子無恙了,便會過來給太後您請安。”

上官秀妍靜默了下來,隨即苦笑道:“淵兒還是不肯原諒哀家”

琴芳見狀,忙安慰道:“太後不要多想,奴婢觀那寧瑟公主,麵色不太好,估摸著身子確實不太舒坦”

上官秀妍擺了擺手,“你不用安慰哀家,其實,哀家隻是想見見那位公主罷了,畢竟,這是淵兒立的第一個妃子,可他卻如此防備哀家”

琴芳聞言,不好再說什麼,心裏卻暗暗歎息,太後跟皇上母子之間的隔閡,並非三言兩語便能冰釋的,隻望皇上能多體諒一下太後的不易

禦書房。

蕭容淵看向炎夏,問道:“晉王還沒有回來嗎?”

炎夏搖頭,“晉王殿下已離開帝都好幾天了,據王府管家說,晉王殿下此番外出,是為太後壽辰找尋壽禮去了。”

“是嗎?”蕭容淵淡淡反問。

炎夏垂首道:“王府管家是樣說的。”老實說,他也不太相信晉王此番外出是為了給太後找尋壽禮,倒更想是為了躲避什麼。

蕭容淵麵色如常,聲音聽不出喜怒,隻淡淡吩咐道:,“不管晉王如今身在何處,朕明日便要見到他。”頓了頓,黑眸微眯,“傳令下去,晉王若有反抗,可將其直接綁回來。”

炎夏一凜,深知是晉王殿下教唆沐雪蘭給寧瑟公主下噬骨香一事,觸怒了主子,為晉王殿下捏了把汗的同時,忍不住開口替他求情道:“晉王殿下雖然做得有些過了,但好在結果並不算太壞,晉王殿下他”

“炎夏!”蕭容淵語氣冰寒地打斷了他的話,唇角抿起,不悅道:“看來,你也想跟晉王一同受罰?”

炎夏一驚,立即單膝跪下道:“屬下失言,還望主子恕罪。”

蕭容淵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下去。”

“是。”炎夏恭敬行了一禮後,退出了禦書房。

炎夏站在禦書房外,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卻有些納悶,晉王時有胡鬧,但主子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這次

晉王真的做得太過火了!

給寧瑟公主下噬骨香,虧他能想出這麼低劣的手段,就連他都覺得不恥,也怪不得主子會動怒。

如果寧瑟公主隻是普通的閨閣千金,當時已然中計,想想沐雪蘭當時在眾賓客麵前出的醜,如果換到寧瑟公主身上

想到這個,他激靈一顫,主子動怒,也許並非晉王的手段卑劣,而是因為寧瑟公主中了噬骨香,差點就出醜

難怪主子會這麼生氣!

炎夏心裏有些複雜,卻是沒再耽擱,而是火速令人去尋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