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鳳宮,趙忠竟然等候在那裏,看到寧瑟回來,立即迎了上去,恭敬行禮道:“瑟妃娘娘。”
寧瑟意外之餘,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麼又來了?”
趙忠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苦笑之餘,恭敬道:“請瑟妃借一步說話。”
寧瑟看了看旁邊的宮人,這才抬腳往一邊的涼亭走去。
進了涼亭,寧瑟便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看向趙忠道:“有什麼事,你便說吧。”
趙忠斟酌了一下,才道:“娘娘,您可知主子為何會派嬤嬤教導您禮儀?”
聽到這個,寧瑟就來氣,冷哼道:“自然是你們主子看我不順眼。”
趙忠歎氣,果然,瑟妃娘娘是這樣猜度主子的,真是枉費主子對她的一片苦心
作為最忠心護主的大太監,同時又是主子的貼身心腹,趙忠自然要為主子澄清了。
“娘娘,您想錯主子了,主子愛護您還來不及,又如何會給您找不痛快?”
寧瑟狐疑地看著他,繼而失笑,“趙總管,你莫不是尋我開心吧?”蕭容淵愛護她?這大太監是沒睡醒,在胡言亂語吧。
趙忠有些沮喪道:“難道公主自己感覺不到主子對您的心意嗎?主子隻有您一個妃子,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王嬤嬤是主子特地安排給您的,如果隻是想讓您當貴妃,主子何必費此心思,主子”
“行了,你的話,我已經聽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寧瑟忽然站了起來,語氣有些煩躁。
趙忠言盡於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最後道:“娘娘,主子身體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娘娘過去看看主子。”說完,便朝寧瑟行了一禮,退出涼亭走了。
寧瑟眉心微擰,蕭容淵他身體不舒服?
剛剛她離開禦書房的時候,看他的樣子,並未看出來不舒服啊?
一定是趙忠誆她的。
說了這麼多,最後這一句,才是重點吧,想將她誆過去。
寧瑟認為趙忠是騙她的,因此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況且,蕭容淵那廝生病了,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晚上,寧瑟沐浴過後,並未立即睡覺,而是躺在靠窗的榻上乖涼。
浣月跟素兒,各自拿了針線,坐在一旁做女紅。
寧瑟一邊打著扇子,一邊看她們飛針走線。
這時,窗外傳來宮人們討論的聲音,“明天是乞巧節了,聽說外麵會放河燈,一定很熱鬧,真想出去看看”
“得了吧,想想還行,我們怎麼可能出得去?”
“每年的乞巧節,外麵的人,都會到河裏去放河燈,除此之外,還有廟會,確實很熱鬧”
宮人們吱吱喳喳地議論著,雖然出不去,可不妨礙她們在此討論得熱烈。
寧瑟心裏一動,“她們是不是在說什麼乞巧節?”
浣月點點頭,“是的,每年的七月初七這日,是西涼的一個重大節日,也是年輕女子和婦人們最喜歡的一個節日,這一天,女子們,會到河邊去放河燈,還會把自己做的女紅或吃食,拿到月下祭拜,年輕的男女們,也會趁這天相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