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愕然地望著她們,“你們做什麼?”

宮女一邊淡定地將剪下的床單仔細地收了起來,放到一個錦盒裏後,才紅著臉,恭敬回道:“回娘娘,皇上去上朝前,特意吩咐奴婢們,要將落紅的這塊床單收起來。”

“收起來幹嘛?”寧瑟嘴角抽了抽,難以理解地看著她們。

宮女們對視一眼,小聲道:“這個奴婢們不知。”

寧瑟原本以為,這是他們宮裏的規矩,皇帝寵幸嬪妃的第一次的時候,都要這樣做,可看她們的反應,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難道,是蕭容淵想收藏這塊帶血的床單?

想到這個可能,寧瑟驚悚了,蕭容淵是有多變態啊?還是他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一塊帶血的床單而已,況且,還是沾著她手指血的床單

寧瑟覺得自己已無法直視蕭容淵了。

出了毓秀宮,寧瑟直接回了丹鳳宮。

她一夜未歸,見她回來,浣月與素兒等人,看向她的目光,俱都有些曖昧。

其實她並不是第一次在毓秀宮留宿了,不明白她們為什麼這麼激動?

想來,她昨晚宿在毓秀宮的事情,怕是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

寧瑟淡定自若地走了進去。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寧瑟才在榻上坐下來,以浣月跟素兒為首的一群宮女,便呼啦啦地朝她行禮,並賀起喜來。

寧瑟看著一群給她賀喜的宮女,滿臉黑線。

想到昨晚的烏龍事件,她輕咳一聲,擺了擺手,“都起來吧。”

一群宮女出去後,浣月與素兒又單獨給她道了一次喜。

寧瑟嘴角抽搐,不明白被男人睡了一覺而已,何喜之有?

況且,她並沒有真正的被蕭容淵睡,但她又不能道破,一時間,有些鬱悶。

浣月跟素兒,並不知道實情,見寧瑟一臉鬱悶的坐在那裏,便以為是身子不舒坦,兩人曖昧地對視一眼,然後由浣月出聲安慰道:“娘娘,第一次,免不得會有些不舒坦,隻要邁過這個檻就好了。”

寧瑟:“......”麵對浣月這個老司機,她竟有些無言以對。

浣月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繼續道:“奴婢讓人備些熱水,給您解解乏可好?”

素兒在一旁接口道:“公主,奴婢去太醫院取些藥來給您塗抹下,可好?”

寧瑟震驚地看著素兒,“什麼藥?”

素兒麵色紅了下,支支吾吾道:“就是塗在那裏的”

寧瑟聞言,杏眸瞪大,驚悚地看著她,這丫頭才幾歲啊?

浣月經驗老道,她還能理解,畢竟浣月長素兒幾歲,可素兒這個年紀,放在現代,還是個小屁孩而已,卻竟然都懂那麼多,這古代的女子,究竟是有多早熟啊?

好半晌,寧瑟才冷靜下來,“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浣月跟素兒,見她這個樣子,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竟然老成地歎了口氣,慢慢退了出去。

寧瑟無語地看著兩個自以為是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