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皇上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從不讓她近身伺候。
想到這些,墨沁心裏茫然了起來。
原以為太後能為她撐腰,可今日,她算是明白了,在太後心中,更看重的是寧瑟
毓秀宮。
寧瑟躺在軟榻上休息,以為蕭容淵是去禦書房處理政務了,便安心地閉上眼睛睡覺。
將睡未睡之際,外間傳來一陣聲響。
沒片刻,蕭容淵便回來了,身後跟著趙忠,及幾個小太監。
他們手裏抱著一摞一摞的奏折,還有公文。
將東西放在離軟榻不遠的桌上後,他們便退了出去。
寧瑟見此,眉頭皺了起來,蕭容淵這廝該不會是想在寢殿裏辦公吧?
那她還怎麼休息?
不過,她的煩惱很快便消散了,蕭容淵並沒有再來鬧她,而是在桌前坐下來,開始批閱奏折。
寢殿內異常安靜,寧瑟躺了片刻,目光忍不住看向坐在桌後批閱的男人。
早上上朝的關係,他的頭發全都束起來了,這時專注批閱奏折的模樣,冷峻而威嚴,很有男人的味道。
寧瑟看得有些失神。
大概是經曆了情事的關係,他眉間隱藏的那丁點青澀,已被成熟替代,身上多了一種不可言說的魅力。
寧瑟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起昨晚的畫麵。
男人被汗浸濕的俊美輪廓,完美的腰線,繃緊的身體,略顯急切的動作
寧瑟反應過來,臉上一片緋紅,她抬手捂住發燙的臉,很有些難堪。
她明明排斥的,但心裏卻忍不住地去回想
她自我厭棄地哀嚎一聲,又在軟榻上滾了滾。
“瑟兒,怎麼了?”蕭容淵聽到她的動靜,立即丟下手中的筆,快步走了過去。
在榻上坐下後,便一把將翻來滾去的寧瑟抱進了懷裏,“可是身體不舒服?”說完,便看到她一臉通紅的樣子,雋逸的眉緊緊蹙了起來。
“可是發燒了?”他眸中浮現擔憂,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並不燙時,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寧瑟被他抱在懷裏,心裏微微發窘。
不知為何,他身上冰山雪蓮般的味道,鑽入鼻間時,讓她竟然有些赧然。
“我沒事。”寧瑟伸手推了推,“你快去處理政務吧。”
蕭容淵見她真的無事,心裏不由感到疑惑。
如果沒事,她的臉為什麼那麼紅?
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寧瑟心裏一陣心虛,隻覺手碰觸的胸膛,熱熱的,她像被燙到了般,立即收回手,“那個,我想去床上躺著”她有些支吾地說。
“好。”蕭容淵二話不說,抱起她,便朝床榻走去。
寧瑟躺下後,蕭容淵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走回去重新批閱奏折。
寧瑟轉過身,麵朝裏麵躺著,這次很快便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空氣中飄來一陣食物的清香,她頓時感覺饑腸轆轆了起來。
她才坐起身,便傳來浣月欣喜的聲音,“娘娘,您醒了?”
寧瑟有些意外,揚了揚眉道:“你怎麼過來了?”
浣月表情有幾分暖昧,“是皇上讓奴婢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