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說,皇上將她日日夜夜留在毓秀宮臨幸,這在她看來,皇上不過是因為開了葷腥,食髓知味罷了,等皇上嚐到了別個女人的滋味,她就不信皇上不會棄了她。

她頗有自信地笑了笑,沒再理會這幾個人,轉身翩然地進了上官秀妍的寢殿。

趙曼曼有些擔憂地看著寧瑟。

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她多少也有耳聞,在寧瑟被圈禁的那幾天,她也是有進宮來的,可守衛不讓她進丹鳳宮,她見不到寧瑟,後來,聽說寧瑟被皇上留在了毓秀宮,她才放下心來。

可這會兒,聽得林湘兒說的話,她心裏也是感到不舒坦,生怕寧瑟聽了會心情不好,便在旁邊輕聲道:“娘娘,不要聽她的話,在我看來,她就是嫉妒你”

可她哪裏知道,寧瑟絲毫沒有被林湘兒影響,在她看來,林湘兒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因而這時聽得趙曼曼撫慰的話,聳了聳肩,然後開口道:“曼曼,叫我的名字吧。”

趙曼曼愣了下,繼而從善如流,“寧瑟。”

寧瑟在她肩上拍了拍,“這個世上,賤人那麼多,若要在意的話,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趙曼曼深以為然,“對,賤人的話,聽不得。”

寧瑟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引來蕭容溪的側目。

寧瑟挑了挑眉,握著手指關節,哢哢作響,“怎麼,晉王對我有意見?”

蕭容溪定定看了她片刻,以前總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可撇開那些偏見,這個女人,長得還是很耐看的。

尤其那雙杏眸,沒有戾氣的時候,就像出水芙蓉那般清澈,隔了一段時日沒見,她那張看起來原有些稚嫩的臉蛋,好似也長開了般,眉眼間,竟隱隱透著幾許嫵媚的韻味。

不過,並不明顯,若非細看的話,並不能發現。

突然想起來,這幾日聽到的言傳,據說皇兄將她留在毓秀宮,不分日夜的恩寵

想到此,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就見寧瑟那本有些青澀的臉,就像含苞的花骨朵般,已經徐徐地綻放了。

他經曆的女人很多,因而一眼,便看出來,這個女人之所以變了,是因為被男人寵愛的關係。

他腦海裏不合時宜地浮現起寧瑟躺在皇兄身下承歡的畫麵,很想看看,這個狠戾殘暴的女子,在承歡的時候,該會是何種風情?

不知為何,僅僅是這樣想著,他身體竟然有些熱。

忽然,他眼前突然一黑,緊接著“砰”的一聲,一個拳頭,狠狠地砸了過來,揮上了他的眼睛。

劇痛傳來,他身形不穩地朝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他捂著眼睛,氣得暴跳如雷,“寧瑟,你”剛剛還覺得這個女人變了,變得有女人味了,哪知她本性不改,二話不說,又給了自己一拳。

可就是這一拳,打散了他心裏不合時宜的旖旎情思。

想到剛剛腦海裏浮現的畫麵,他心裏頓時有些心虛,狠話便沒有說出口,有些氣惱地對蕭容琪說了聲,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