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詠臣在窗邊佇立了良久。

沐謹言安排好,再次回來的時候,朝他恭敬道:“父王,馬已備好。”

沐詠臣這才轉過身來,“走吧。”說完,率先出了屋子。

蕭容溪昨日與皇兄發生了口角,出宮後,他並沒有回晉王府,而是直接來了莊子上。

蕭容溪這次一個美人也沒有帶,一個人在莊子上,醉生夢死。

昨晚喝了許多酒,今日近午時的時候,才起的床。

剛起床,莊子裏的管事便來稟報,“王爺,外麵有人求見。”

“什麼人?”蕭容溪坐在床邊,揉著太陽穴,宿醉的頭痛,讓他很是不耐煩。

“奴才也不知道來人名姓,但那人說,他與王爺您的生母認識,您如果見了他,便會知道。”

蕭容溪皺了皺眉,母後已經死了,而這幾天,他正為了母後的死一事,心情煩躁鬱結,這時候,卻有人說,他認識母後,究竟安的什麼心?

蕭容溪本不打算見的,可他心裏燒著一團火,急於找人發泄。

既然有人不要命,正合他意。

“帶進來。”他沉聲道,眉間湧動著殺意。

管事一凜,立即出去了。

蕭容溪徑自洗漱更衣。

剛出屋子,管事便將人給帶來了。

然而,當蕭容溪看清來人時候,吃了一驚的同時,大叫道:“好你個逆賊,竟敢送上門來,今日本王必定讓你有來無回。”說罷,揚聲喊道,“來人,快將這兩人抓起來。”

來人正是沐詠臣跟沐謹言。

沐詠臣因左眼不便,便左眼戴了耳罩,除此之外,並無雖的偽裝。

沐謹言更是一點偽裝都沒有。

兩人便那樣,大刺刺地站在園子裏,看著蕭容溪。

蕭容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這兩人還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是覺得自己抓不到他們嗎?

蕭容溪怒火中燒,搶過一旁護衛的劍,便朝沐詠臣二人攻擊過去。

沐謹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實說,他確實看不上這個晉王。

這個蕭容溪不過是空有王爺的身份名頭罷了,比起蕭容淵,還真是一無是處。

若非父王要利用這人,沐謹言根本看都不會看他。

“嗆啷”一聲,沐謹言輕而易舉,便架住了蕭容溪揮來的劍。

“晉王,今日我父子二人,誠心來見你,可不是為了與你打鬥的。”沐詠臣在旁邊,不緊不慢說道,語氣卻透著一種篤定。

蕭容溪麵色漲得通紅,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可在他眼裏,眼前這兩人已經是朝廷欽犯,而自己卻連一個欽犯都打不過,傳出去,實在太丟麵子了。

“我管你們是為何而來,可你們既然進了我的地盤,便別想活著出去。”

說完,撤回劍勢,手一揮,“給本王將這兩人抓住,本王重重有賞。”

他話落,莊子裏的護衛,立即持劍湧了上來,將沐詠臣父子二人,團團圍了起來。

蕭容溪退到一旁,觀看著。

可越看,他的麵色便越黑。

這些酒囊飯袋,關鍵時刻,一個都不頂用。

而他身邊,武高最高的,便是景天,可這次來這裏,他並沒有帶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