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溪很是後悔,早知,他該帶上景天的。
沐謹言出手狠辣,沒片刻,便將園子裏的護衛,全都砍殺殆盡。
蕭容溪見狀,麵色已難看到了極點,大怒道:“好你個沐謹言,都成為朝廷要犯了,還敢這樣猖狂,待我回京稟明皇兄,你們便是插翅也難逃。”說罷,趁著還有幾個護衛在抵擋沐謹言的時候,他果斷轉身離開。
沐謹言見狀,冷冷一笑,加快速度,將最後幾個護衛砍殺後,飛身追上了蕭容溪。
蕭容溪見跑不掉,也不跑了,手裏的劍直指沐謹言,大有跟他拚命的架式。
沐謹言卻並沒有動作,而是冷嘲地看著他。
沐詠臣走了過來,臉上的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他在蕭容溪麵前站定後,開口道:“我就說幾句話,不欲與晉王為難,晉王聽完後,若是覺得沒有道理,大可當作我們沒有來過。”
蕭容溪瞪著對麵站著,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沐謹言,他想走,但走不了,隻好道:“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本王姑且聽聽。”
沐詠臣也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我今天來此,主要是看不得晉王被蒙在鼓裏,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竟還認仇人為母,這讓你的生母怡妃九泉之下知道後,該要死不瞑目了。”
蕭容溪並沒有期望,會從沐詠臣口裏聽到什麼有用的話,但又不得不聽。
這時卻冷不丁,聽到沐詠臣提到自己的身世。
他的生母,是上官秀妍,怎麼變成怡妃了?
而且,沐詠臣那句認仇人為母,讓他心裏感到一陣不舒坦。
可轉而一想,沐詠臣現在定然是恨死了皇兄,肯定是想要報複皇兄的,所以才會找上自己,想要挑撥他與皇兄之間的關係。
這麼一想,心裏那點不舒坦,立即散去,冷笑道:“沐詠臣,你死了這條心吧,本王才不會中你的計。”
沐詠臣見他不信,也不急,笑了下,繼續道:“本王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自己去查,雖然過去多年了,但也並不是無跡可查。我隻是覺得,晉王這樣認仇人做母,真是一件大不孝,這讓你的生母怡妃,便是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蕭容溪見他說得煞有介事,心裏微微一緊,但很快,便將這種情緒壓下,嘲諷道:“沐詠臣,你不是很愛母後的嗎?怎麼母後才死沒幾天,你便這樣抹黑她,誣陷她,你對她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聽他忽然提起上官秀妍,沐詠臣一直淡然的麵色,瞬間就變了,變得異常難看。
他嘴角緊緊抿起,眸底陰戾可怖。
很快,他便大笑起來。
笑聲悲愴,含著濃濃的悲哀。
“是,我才是那個傻的人,錯別蛇蠍當紅顏,我活該落到今日的田地”
蕭容溪被他此時的反應,給嚇住了。
好半晌,才怒道:“沐詠臣,母後都已經死了,你竟然還敢汙蔑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母後真是瞎了眼,才會將一腔情意托付。”
沐詠臣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額角青筋凸起,怒到了極點,“沒良心的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