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瞪大眼睛,看著他,顯然有些反應不及。

這個家夥剛剛說什麼?

炎夏見她一臉驚嚇的樣子,微微皺眉,“浣月,我是認真的”

浣月用力掙開他的手,霍然站了起來,轉身跑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想著他剛剛說的話,她忍不住麵色泛紅,回頭見他愣在那裏,她咬了咬唇,小聲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說這些幹嘛?一切等回西涼再說。”頓了頓,“你的職責是保護娘娘,不許分心。”

說完,便跑進了寢殿。

看著她跑進去的背影,炎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剛剛說了什麼?

一切等回西涼了再說,那她是同意了的意思嗎?

她還讓他好好保護娘娘,顯然對於剛才他與娘娘說的話,沒有任何芥蒂。

炎夏想到這些,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浣月如此體貼、善良,是想讓他心無旁鶩地保護好娘娘

她是個好姑娘,比他想象得還要好!

可他,又怎麼能不顧她?

雖然皇命不可違,但他便是拚死,也不會讓娘娘跟浣月受到絲毫傷害的。

他打定了主意,整個人越加精神地守護在寢殿外麵。

殿內。

寧瑟正坐在桌前,翻看著一疊書信。

這是她從角落裏,無意間看到的,因為信箋上的落款名是東方肆,所以她便忍不住拿起來看了。

這些都是東方肆與原主之間的來往書信。

其實並沒有寫什麼,都是一些日常的敘事。

隻不過,在原主和親西涼之前,收到了好幾封東方肆寄來的信箋。

上麵所寫,都是勸說原主去和親西涼的大道理。

東方肆言辭間,讓原主要為北闕的百姓考慮,要為她的父皇考慮。

但寧瑟猜測,原主估計在這些信箋之後,又寄了書信給東方肆,定然是堅持不去和親的內容。

然後發現在這疊信箋中,還有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箋,上麵所寫的內容,與她所猜差不多。

這封為什麼沒有寄出去?

她猜測,可能是東方肆在信裏見說不通,便親自來了北闕。

也就是原主被喂了蠱毒的那次。

東方肆見原主不肯乖乖聽話,索性給她服了蠱毒,以此來牽製原主。

可沒有想到的是,原主竟然死了,被她取而代之。

東方肆利用了原主對她的感情,最後害死了原主。

她從虎籠裏醒來那次,她猜測,定然是原主蠱毒突然發作,加上被老虎攻擊,所以便死於非命了。

她為原主感到些許惋惜,將信箋收好,放回了原處。

她剛起身,便看到浣月紅著臉衝了進來。

寧瑟杏眸微閃,看著她,不由挑了挑眉,“浣月,你的臉怎地那樣紅?”

浣月目光閃爍,“可能是被冷風吹紅的。”

寧瑟點了點頭,“這個理由編得很溜,浣月,你行啊。”

浣月被她直接戳破了謊話,麵色忍不住更紅了,她輕跺了下腳,“娘娘就愛欺負奴婢。”說完,便衝進裏間去了。

寧瑟見她羞臊了,並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出了寢殿。